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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连阿澈都不知此人,他原是我邺城飞鹰堂的右护法,熊蛮。”

季临渊顺势替她向王叔询问:“这‘地煞镰刀’护主不力,又频频犯事,不是一直被关在漳狱中,如今刑满了?王叔又要保他?”

季云知叹气,细细解释,也算讲给长乐听:“早前,这孩子在邺城街头斗殴,只因他娘租房子给别人,却讹诈租金,起了冲突。熊蛮为母强行出头,竟将来劝架的邻居杀了!闹得很大,人人自危,我与王上也不便再保他,才下了狱。”

“杀劝架的人?这是疯子,还要保他?”长乐故作不解。

王叔压低声音:“正是疯子,我却不得不保,只因他家祖上是大功臣,曾随先祖出生入死。他老娘前些年身死,他已无路可去,我便只能接他出狱,往后都会跟在我身边,做个扛行李的厨墩子吧。”

接着二人向长乐解释渊源:先祖季洵大将军膝下曾有一对双生子,佑生与佑民。幼子佑民在当年大战中,为阻辽军突围后城,力战身亡。被发现时,他仍跪立不倒,长枪贯腹而亡。

季云知便是佑民这一脉的后嗣。

佑民小将军战死之际,他身边的八大副将亦悉数殉城,令季洵大将军痛彻心扉。能一杆长枪单挑对阵毫无惧色的大将,战后却为了八大副将哭得倒地不起。

这熊蛮的亲爹大熊,正是当年与佑民一同战死的八大副将之一,得以国礼厚葬,后世邺王亦需保其子孙世代荣华。

而熊蛮,作为大熊将军唯一的遗腹子的后人。季云知当然要对他负责。

*

鳆鱼、红斑鱼、黄唇鱼,一一被那人重击拍晕,再盛盘呈上。血浆染透石板,引水冲洗时,血水蜿蜒如蛇,他竟逐渐兴奋起来。

他对鱼血着了魔,只要瞧见那刺目的红在眼前漫延,脸上便不自觉地露出满足而狰狞的神情,仿佛这是世间最能让他快慰的景象。

痴狂模样,惬意扭曲,令在场众人毛骨悚然。

没兴致吃鱼了。

大家都看着熊蛮皱眉头,唯有长乐笑容很平静,令季临渊甚为莫名其妙:“何事而笑?”

“看见他,我脸疼。”

季云知放下筷子道:“经典!我记下你二人对话,将来也是一段传世佳话。”

他刚将目光转回池边,却见熊蛮又拎起一条通体粉红的鱼。

“哎哎哎!那是东星斑!不是这么杀的!”

季云知急呼,起身赶去已来不及。

熊蛮把最后那头如红玉般的东星斑一下敲死,他力气太大,鱼摔出的稀泥溅起来,弄脏了季云知的衣领。

“主人!您该给末将一头牛!我也能生撕了它——给贵客吃!”

熊蛮咧开大嘴,喉咙里滚出“咩哈哈哈”的怪笑,符合长乐记忆中对他的认知。

季云知遗憾地坐回,看着那珍贵的死鱼,微不可察地蹙眉,却并未责怪,只是挥手赏给熊蛮自己吃了。

长公子语气厌恶:“此人神智癫狂,如同一颗随时会爆的雷火弹。父王当年试过无数方法:遍寻名医、大儒教化、严苛武训……甚至动过秘密处决的念头,终因一丝血脉不忍。王叔既要照拂他,今后同他说话务必万分小心,指不定哪句不对便引他发狂——最好半囚禁于远离人烟的别院或深山中。”

季临渊厌恶熊蛮早有缘由:此人被父王看中一身蛮力,却不懂人间常理,只凭本能与情绪行事,戾气极重。

尤其喜欢踹人,一眼不合便踹,曾连自己身边的精御卫都照踹不误。

自入飞鹰堂做暗卫,他使刀狠厉,执行任务必是鲜血飞溅、惨叫连连,而他竟乐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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