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我想你想得快要发疯。”
而她只是哭,埋首把泪都灌在他颈窝。电闪雷鸣间,只剩划过的白光像要震碎这殿。
贺兰澈猜想她独自在邺城宫中定是孤单,还需看邺王脸色。大哥素来与她呛吵不停,自己不在,更无人为她解围。
她说得确实对,他只知哄好她每一次掉眼泪,却不知为什么掉。
“等我忙完这阵儿,等二哥哥彻底好起来,我们就走。”
长乐疯狂点头,喉头哽咽,满腔的话——“再等等我,就快好了,我要全身而退……”说不出口。
最终只化作几声模糊的“嗯”,踮起脚尖吻他不停,将脸深深埋进他颈窝,任凭檀木香味把她包裹住。
亲着啄着,贺兰澈发现自己的腰带走丢了,外袍已被褪至臂弯,贴身里衣松垮地悬着,还残留的两粒水珠从锁骨处滚落,又被长乐沾吻去。一步一步将他逼到锦帐边,好似再不脱就要来不及了一样的急切。
紧要关头,贺兰澈一把将腰带夺回,打横抱起她,趁着那股灼热的气息,不由分说便往外走,俊脸涨红却坚持道:“不能在这里……去我宫中……”
长乐心中剧痛,很想随他去。可这殿门,是他的底线,亦是她的牢笼,如同一道无形的铁栅,将她死死禁锢。无论如何,都不能跨出去,他越是相邀,她就越是心酸。
你为什么总守着,这世上别人都不守的东西。
为什么,从不肯对身边豺狼生疑?
为什么在丑陋尘世里辟出一方净土,却不知周遭早已腐烂,侵蚀……
……
半晌,长乐终于消停下来,自嘲般低语:“罢了,你回头又要说,我满脑子只想着这档子事。”
“我早已不在乎洁标了。”贺兰澈执起她的手,黑夜电闪间,他眼型俊逸,睫羽乌亮,瞳光诚恳闪烁。
“只是……”他顿了顿,想着自己从远郊策马疾驰而回,一身尘土,一身汗渍,一身雨水。无论是《男德经》要求:整洁入寝房才有助于闺阁雅兴;还是医书上所言“男子爱干净才对女子身体好”,他都应该洗个澡。
他打算,回到他自己宫中,要先净身换衣,再备好温水,避免事后仓促而不得净化。
他认真向长乐提问,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难道这么重要的事,不是洗香香以后,体验会更好吗?”
……
换来几声痛苦干笑。
长乐气得直用额头撞向墙壁,却被他伸手拦住。心头是撕裂般的痛楚,却又被他缺心眼的真诚逗得要捧腹,一时竟拿他毫无办法。
贺兰澈,你活该洁一辈子!
夜光璧与琉璃灯同时亮着,他听见长乐问:“你什么时候走?”
她的出发点很合理,话本里多得是忠犬护主牺牲的故事,她自小便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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