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临漳很认真地问:“是要人哄着睡?”
“倒也没那么夸张,我睡觉的时候必须抱着一只旧的布偶,被子枕头可以将就,布偶无法替代。”
“你……”岳临漳忍住笑,“口欲期还没过啊?”
陈挽峥脸一下红透底,“什么口欲期!安抚巾你知道吗?很多小朋友上幼儿园得带自己的小毯子小玩偶,我就属于那一类。”
“你离上幼儿园多久了?”
“就是没戒断,才导致现在出门带得带安抚玩偶。”
“那怎么办?”
陈挽峥坏主意又貌了出来,“要不,你的手臂借我吧,我勉为其难把你的手当我的玩偶。”
他只是想逗逗岳临漳,实在没有困极了没有玩偶抱着枕头也能睡着,就是睡不好,不安稳。
“好,手臂借你。”
岳临漳哪里看不出来他在开玩笑,故意顺着他的意应下,想看他怎么收场,被逗弄的陈挽峥跟他较上劲,大方让出身旁的位置:“好,你睡过来,衣服要脱掉,我只想抱手臂,不想抱衣袖。”
不曾想岳临漳更不按常理出牌,他关掉灯脱下上衣躺到陈挽峥身边,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令陈挽峥感觉室温突然升高,他往里面缩,岳临漳长臂一捞将他圈在手臂内,“不是要抱手臂睡吗?”
第19章
抱就抱,睡就睡!
只是两个人挨太近,热,从内至外的热,没有人再说话,陈挽峥本想继续跟他掰扯,或许真的是他的手臂起了作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周公拉入梦中。
再次醒来已是天光大亮,依稀记得昨晚特意往靠墙一侧滚了一圈,把床外大半留给岳临漳,潜意识里他对岳临漳是百分之两百的放心,小古板一个,光着身子躺一起也不一定会出事,现在醒来只剩自己一个人呈大字状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那小古板压根儿没沾床半点边儿。
坐起身,伸了个懒腰,他不在房间,窗前那瓶花掉了几瓣花瓣,被风吹在地上,地上的竹席和被子整齐的放在一起,这人,还真是能让人放心。
闹钟昨晚是在床头柜,这会儿看在书桌上,现在时间六点二十,应该是五点响他怕影响陈挽峥摁掉放在了书桌上。
今天天气依然很好,清脆的鸟叫声比城里的汽车鸣笛声悦耳,窗没开,陈挽峥走过去开窗。
手刚触碰到窗框,他怔住,那两扇贴着墨色塑料膜的窗,透过膜能清楚的看清外面的景物!
昨晚太黑没注意,这贴的分明是单向透视膜,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看外面一清二楚!
在他以为岳临漳看不到宋家院子的时候,岳临漳或许一个人站在窗后将对面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
譬如前天晚上,他睡不着,半夜跑到草地跳舞,再往前,他在院子洗澡,洗完衣服都没穿做了套拉伸运动。
表里不一啊!
什么老实人,什么正经人,披着“老干部”人设外衣的衣冠禽兽罢了。
陈挽峥现在只想扒掉他穿得严严实实的外衣,将他彻底看个明白!
似乎变得更有趣了。
从楼上望下去,岳临漳骑着自行车正往回赶,紧接着楼下传来祖孙俩对话声,“包子买回来了?”
“买回来了,还买了你喜欢的豆腐脑,甜的,扶你进去吃。”
奶奶说:“怎么买这么多?六个大包子你能吃的完?”
“能,老家的包子香。”
“能吃好啊,能吃是福,多吃点,不够明天再买多几个。”
“奶奶,今天要去晨运吗?我送你过去。”
“昨夜里被一只猫搅得没睡好,今早不出去了,得补个觉。”
“那您吃了去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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