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哪知道他是个男人,说什么家里有个姐姐,什么姐姐,姐姐也是他,我们蹲了好几天了,除了他,还有就是最近来的一个娘们儿唧唧的男人,不存在什么姐姐,他穿上戏服就是姐姐。”
“真有这么绝?”
“啧,你别不信,要不然我们今晚再去?他每晚会在院子里冲凉。”
岳临漳越听手里的笔握的越紧,“蹭”的起身,随意捡起地上的扫帚,对着墙体一阵狂扫,积了数十年的灰尘哗啦啦往下落,蹲墙角的几个人咳嗽连连,“谁啊,眼瞎啊,不知道这里有人啊,弄一身灰的。”
“我这可是新衣服,哪个不长眼的?”
岳临漳从墙后绕出来,“是我,不知道墙外有人,以为是狗弄出的动静。”
那人讪讪,“是你啊,岳家小哥,唉,算了算了,走了走了,回家换衣服。”
岳临漳攥紧拳头,一声不吭继续回去画图,只是眼睛虽然盯着房梁,手上画出来的全是乱七八糟的废图。
太阳落山时段晨跑到后面那棵开满黄色花的树下拍照,他喜欢自拍,景好物好加光线好,拍的不亦乐乎。
可惜他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太久,黄色花树对门那户人家走出一个老太太,老太太搬了张小凳子坐在门口骂:“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学好,好端端的男孩子弄的不男不女没点阳刚之气,前面才来一又,这又来一个,祸害啊,家里父母知道估计也着急,生个好儿郎本意养成虎,最后长成鼠。”
段晨郁闷地跑回宋宅,跟陈挽峥诉苦:“那老太太,嘴太厉害了,我好像没惹她吧,刚还说什么妖孽,过来害人,我哪有啊,我冤啊!”
陈挽峥喝着之前岳临漳送的润喉茶,“我都听到了,放宽心,别往心里去,她不是骂你,人在指桑骂槐呢!”
“槐,槐在哪儿呢,指着我桑骂我倒是听到了。”
“唉,槐就在你眼前。”
老太太精着呢,防陈挽峥像防贼似的,最近岳临漳避着他老太太也暗中出了不少力,不是嚷着腿痛腰痛,就是头疼发热,陈挽峥门儿清。
晚上,岳临漳等奶奶睡着带着小黄出门。
月黑风高,风吹动着树枝形,张牙舞爪的影子落在墙面,一人一狗就这么安静的待在暗处。
后半夜,宋宅灯全熄了,突然小黄急吠一声,前面两个正在往墙上攀爬的人影明显动作一滞,其中一个低喝:“哪来的野狗,再叫药死你!”
岳临漳抄起手边的铁锹往那两人方向走过去,刚要扬起铁锹,前方发出两声凄烈的叫喊声,紧接着,是两声重物落地的“砰”声,岳临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墙内灯亮起,陈挽峥的声音传过来:“来了啊,等你们很久了。”
段晨拿着竹竿还在打那两人,边打边喊:“打死你们,还想药死狗呢,我先打死你们!”
陈挽峥说:“等下,段晨,拿手机过来,我照着他们脸,拍下来,明天拿到小卖部门口轮番给大妈们看,好好宣扬他们的好事。”
这下两人急了,连连求饶:“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我们真的没想干什么,就是想看看……看看……”
“想看什么?”
“看看你唱戏……”
“段晨,拍!”
岳临漳在墙面听了直想笑,同时也松了口气,拉着小黄狗往回走。
“这次先饶了你们,视频和照片先存在我们手机里,再有下一次,无论什么原因,无论是不是你们俩,这段视频都会在镇上传开。”
两人吓得带哭腔:“不会了不会了,再也不会有人打扰你们了。”
两人灰溜溜离开,段晨气还没消,“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你真的相信他们不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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