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他很容易,可他是自由的,如风筝,若有一天他离开,自己能戒掉对他的爱吗?
陈挽峥先迈开步子:“赶紧的,反正都湿了,现在换和忙完换一样的。”
祠堂一片漆黑,陈挽峥举着手电筒,听着岳临漳的解释:那些历经百年岁月的古木梁柱,一旦被雨水浸透,就会像酥烂的朽木般失去支撑力。
陈挽峥想帮忙拉雨布,被岳临漳止住:“你在下面待着就好。”
陈挽峥看着他额头往下淌水,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看着他踮脚去够高处的梁柱,必须在那里系绳子,雨布才不会飞走。
“小心!” 陈挽峥的惊呼声和木头断裂的 “咔嚓” 声同时响起,最顶上那根腐朽的横梁突然坠落,直直砸向岳临漳毫无防备的后腰。
他闷哼一声,整个人被砸得向前扑倒,额头重重磕在供桌上,油灯也应声落地熄灭。
陈挽峥扑过去,背起岳临漳往家跑:“你要是敢有事,我就……”
岳临漳痛的厉害,伏在他瘦弱却有力的背上,吸着一口气:“你就怎么?”
“我就视你为村头的石头,不再给你一个眼神。”
岳临漳似乎在笑,又好像了陈挽峥后颈,很轻,一触即离。
直接带他回了宋家,段晨早睡了,雨也停了,陈挽峥跪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褪去岳临漳的上衣,他后腰青紫一片,还渗着血珠。
“横梁上有钉子?”
“榫卯,松了。”
“疼就喊出来。”
药酒还是上次从岳家拿的,陈挽峥蘸着药酒,一点一点替他擦拭,每擦一下,俯身轻轻吹口气。
药酒的清凉、呼吸的温热,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温柔触碰,让岳临漳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就在他以为自己要绷不住时,柔软的唇突然落在伤处附近,陈挽峥的吻轻得像羽毛,却在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陈挽峥抚过他泛红的耳尖:“傻子,下次别这么拼命了。”
岳临漳趴着不敢动,任由内心的悸动翻涌。
偏陈挽峥是个不安分的,突然动手解他的裤腰带,岳临漳猛地半支身起,死死抓着裤沿:“下身没受伤。”
“这么湿,你是打算用体温烘干?换了。”
“我自己来。”
陈挽峥扯扯自己衣服:“我也湿的厉害,你是要跟我僵持,还是由我先换了你的,再换我的,我要是感冒,你可要负责。”
最终,妥协的是岳临漳。
他的脖子以上像是要熟透,所有感观上移,令他忽略腰处痛楚,头深深埋进手臂,躲不过的是湿透的衣物脱离身体的声音。
“曲腿,底裤也要脱。”
“可以说不吗?”
陈挽峥笑了声,拿出新的底裤放他手边:“我要是坚持,真担心你把自己烤熟了。”
岳临漳就着趴着的姿势,借助蹬腿退下底裤,又勾着脚腕换上新的,再次趴好,血直冲脑门,陈挽峥在换衣服,就在他眼前,距离不过一米。
他将身上所有的衣物他脱下,用毛巾擦式胸口,接着往下……
陈挽峥在擦到肚脐以下时,猛地抬头,与岳临漳视线撞上,他倒是不觉得害羞,继续他的动作,低头轻笑:“你刚换衣服时,我也在看。”
“你一直是这样吗?”
“哪样?”
岳临漳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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