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肿了就没事, 也?不疼了。”边淙揽着付野的肩膀,和他慢慢走,“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我妈妈还在感叹, 这是我磕了碰了之后好得最快的一次,以前摔了碰了上药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要不影响到我行走坐卧我就不管了,根本没有像这次这样一天三次定时上药过。”
“你是真的把我养得很好。”边淙感叹。
付野看向他,弯着眼睛笑了笑,跟在边淙的身?边慢慢地往前晃悠。
这条路是很漂亮的,两?边梧桐树的枝桠上挂着欲掉不掉的枯黄树叶,每棵树的枝干上被套上了针织的小?衣服,路灯均匀地坐落在树与树的中间?,灯光是暖黄的,整条道?路都被照耀成漂亮的金色。
在晚上的这个时间?里,这条道?路不对任何车辆开放,专供行人散步,所以每到这个时间?点,这条路上都会有很多很多人。
有蹲在路边摆摊卖各种各样东西的,穿着运动?服戴着耳机夜跑的,搬来音响抱着吉他开着直播唱歌的,坐在长椅上和身?边的人谈天说地的,还有如胶似漆走着走着都快要和另一半拧成麻花的。
边淙蹲下身?趁人不注意摸了一把从他身?边经过的人手中牵着的小?狗,摸完小?狗,顺势捡起了一片被风吹落在地上的枯黄树叶。
“我小?时候很喜欢秋冬的时候来这条路捡树叶。”他站起身?,捏着梧桐叶细长的枝干在付野的眼前晃了晃,“尤其是这种彻底枯掉的,脆脆的叶子。”
“为什么?”付野偏过头看他。
边淙没有说话,他将树叶塞进?付野的手里,又蹲了下去丝毫不顾帅哥形象地在捡地上的落叶,捡起来一片,递给付野一片。
不多时,付野的手中已经拿了一把大小?不一的叶子。
仰起头看着乖巧地把每一片叶子都叠好拿在手上的付野,边淙站起身?回答了他的问?题:“因为好玩儿?。”
“嗯?”付野不解,“好玩儿??”
“是啊。”边淙点着头走到付野的身?后,他抬起手从后方环住了付野,左手贴着付野的左手手背,从那一叠叶子里抽出来一片。
然后指尖一用力?——
付野的手被他包裹在了自己?的掌心里,那片干枯的梧桐叶则是在付野的手心里清脆地碎开。
“像不像捏干脆面发出的声音?”边淙的唇几乎贴上了付野的耳朵,两?个人一模一样的围巾交织在一起,像是共围着一条围巾,“读初中的时候没有晚自习,我偶尔会和火火还有初中的朋友约着吃完饭一起到这里来散步,秋冬天的时候就喜欢捡这个叶子捏,通常捏着捏着,我就会去前面的报亭买干脆面吃。”
付野有点想笑,又觉得一点都不意外,或者说边淙能干出这种事情才是他认识的边淙。
“后来读高?中了,突然一下就觉得时间?都不是自己?的时间?了,早上睁眼就直奔学校,从天不亮到天黑,到了周末不是有提前约好的活动?的话,也?只会想要在家里睡觉看漫画,根本没有这个闲情逸致过来散步。”边淙松开握着付野的手,十分自然地下滑环住他的腰,他的下巴搭在付野的肩膀上,说一个字儿?脑袋就动?一下,“我也?好久没来过这里,今天突然想到就想带你过来看看。”
付野的耳边是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
有风吹落叶的声音,有迎面走来的女人打电话的声音,有稍远处拿着麦唱情歌的直播歌手的声音,有小狗汪汪汪的声音。
但没有一种声音能盖住边淙在他耳边的呼吸声。
这个动?作太亲密了,即使?边淙一直都很喜欢搂着他牵着他抱着他,但这种从背后整个把他环住的,几乎两?个人紧贴在一起的动?作……
除了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边淙睡着过后把他当成抱枕,八爪鱼似的缠上来时,其他时候是没有过的。
而每一次被睡得很熟的边淙当成抱枕抱得很紧时,付野都会像个小?偷一样。
第一次同床共枕时,是很轻很轻的,连呼吸都屏住了的,一触即离的吻。
第二?次唇瓣停留的时间?长了一些,唇贴着唇的触感更加真实。
第三次,付野伸出了舌尖,舔了他的唇瓣。
而最近的一次,是今天中午,边淙在他家里,在他的床上午睡时。
他将舌头伸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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