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被问住了,她还真没听见。
“叫我几天之后启程,去那竹口村,催缴税钱呢。”
“什么!竹口村?”
潘邓点点头。
“那个村民杀了收粮官,跑到梁山上落草那个?竟叫你去那!”
“哎呦!完啦!”王婆一个大抽气,扶着脑袋,晕倒在了躺椅上。
*
天色黄昏,潘邓刚刚拜别了冯主簿。
主簿今天得知了自己的兄弟作了押司,兴致很高,多饮了几杯,硬是要亲自送他出门,到了大门口还要再安慰他一次,“莫慌,他气头上,咱们不好办事,过了这一阵随便怎样由不得他了,嗝……兄弟且忍这一阵……”
说着话一个趔趄,潘邓连忙搀扶,冲着他身后的人说,“叫你家家人来。”
冯主簿又自己站起来了,“不妨事,潘兄弟,记住为兄说的话,去了那,什么都不用管……等我消息,十天八天叫你回来,咱们哥俩,在这阳谷县,安安分分的当他个几十年县吏!哈哈哈哈哈……”
潘邓听他笑得开怀,也没忍住无声笑了起来,都说“官不如吏”,指的就是在基层政治中,虽然官员的职位比小吏高,但小吏往往掌握着实际的权力和资源,因为他们直接参与各种工作,这一点在县级政府中尤为突出,俗语皇权不下县,便是如此。
这阳谷县令居然想靠着这一手来折磨他,不得不说这就是科举出身的官员的底气吧!
潘邓拜别冯主簿,回到家的路上不禁想到,若是他真能自此做个小吏,在这县里面也能过上舒舒服服地生活了。
正在这时,见到小郓哥寻他。
“潘哥,王干娘叫我找你呢!”
潘邓一凛神,“发生什么事了?”
小郓哥过来,和他并排着走路,“王干娘叫你回家,今天你家茶馆来了两位贵客,说是淮上来的客商,往年都来,是两个体面人,大财主,王干娘叫我带话给你,要你好好答对,多个朋友多个生路呢!”
潘邓这才想起来,原来是原著中要把王婆的干儿带走的那两个淮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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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得知干儿当了那劳什子押司,王婆新衣裳便收起来了,新抹额也不带了,人也不如之前瞧着精神气足了,穿回了她的粗布木钗,见潘邓回来,从店里面走出来迎他。
“小兔崽子,跑哪去了!”说完才想起来,干儿这差事虽然不怎么样,好歹也是个小官了,以后不能再这么说,便又有所收敛,瞪向小郓哥,“……怎才把你潘哥带回来!”
小郓哥,“?”
王婆拉过潘邓的手臂,“你可看好了……”
潘邓朝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两个男子在屋中饮茶,一个明显穿的更好些,四十多岁年纪,身穿灰绸衣,袍上绣银丝,面目周正,身材健朗,仪表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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