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西夏境内,五千大军覆没,众人皆以为王经略马革裹尸,然他四十天后返还,毫发无损,众军皆称神异。当时只叹其福运加身,如今才知王经略西夏密谋反宋一事。”
“什么?”赵佶眉毛紧皱,“你且将当时之事细细说来。”
那老虞侯把当年之事记得的都说了,赵佶脸涨的通红,一拍桌案,“给朕详查!”
郑居中又说道:“陛下,那刘王二人乃是同党,装神弄鬼,戏弄道法,已是罪不可赦,陛下并未治那王寀的罪,本意在宽宥,可那刘昺竟然敢私闯宫禁,扰乱道场,对天子不利,简直是罪大恶极!”
赵佶怒上心头:“将刘昺捉拿收押,叫开封府抄家!此事必须给朕差个水落石出!”
开封府众姗姗来迟,没赶上救驾,反倒赶上了收押,陈府尹见过圣上,确保无忧之后,带着罪人刘昺回了开封府,一边着人审问,一边派人去抄家。
宝篆宫法事被迫停止,赵佶当天就回了宫,并不召见臣子。
过了一天,御史王决奏事,言有人投书告状,他打开研读后,发现其上有刘昺诗一句,“白水之年大道盛,扫除荆棘奉高真。”正是他送给王寀的诗句。
“此为反诗,白水之年正是明年,便是他们的反日,他刘炳要供奉高真,此高真既为王寀,何又为荆棘!”
赵佶大骇,下令将王寀斩首弃市,刘昺流放琼州。
此事发生得太快,超过了蔡京预料,也远远超出了朝臣的意料。
陛下平日里是个好性子,发再大的火也不过将人贬谪,此次天威难测,竟然把人砍了,看来陛下是动了真怒,众人也都不敢出言劝谏。
郑居中抓住了蔡京的把柄,在朝堂之上奏请:“臣恳请详查王寀同党,看其是何人举荐,又举荐过谁,此等谋逆之人,难免会有同党。”
此句直指蔡京,却不单蔡京受波及。
范致虚出言劝道:“诸位举荐贤才,皆欲擢升有才之士。彼二人当时诚有才也,谁能料想今日之局面,还是莫要因此二人而累及无辜。”
赵佶坐在主位上,比前些日子沉默寡言了许多,众位议事完之后,只说“退朝”,并未言其他。
郑居中又几次欲借此事压垮蔡京,蔡京自知理亏,没有过多辩解,赵佶也并未表态。
九月郑居中母丧丁忧,蔡京复相,三宰之中蔡京为太师,将余深加太宰兼门下侍郎,陈文昭加特进,少宰兼中书侍郎。
执位依旧是原班人马,有王黼,白时中,李邦彦,范致虚,何执中等人,至此政和七年九月,二府再次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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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昭年纪轻轻当了宰相,虽不是三宰之首,却也风光无限,当天祭拜先师,潘邓也和老师去了京畿范稹的墓地,见了师祖,磕头跪拜。
回家之后,陈文昭先给岳丈写信,告知此好消息,又给几个同年,曾经的同僚,以及当年师父的友人写了信过去,昭告天下之后,拿册子写了族谱,把自己放在当头第一位。
潘邓迷惑,问道:“老师要另开宗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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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昭颇为得意,“我本出身寒门,乃受范公赏识,做了他的学生,才挤身官场,如今做了宰相,光耀门楣,自该让后代沾光。”
陈老师平日里并不提及妻儿,潘邓一开始还以为老师是个单身贵族,后来才听说老师有一子,名唤狗儿哥,今日见老师写族谱,凑过去看见师娘名讳,又见了狗儿哥的大名,唤做陈达。
陈文昭说道:“我并不常提起,只因岳丈也是元佑党人,近些年在家赋闲,你师母往年来随我四处奔波,前两年生了场病,不能着凉,如今住在岳丈家里静养,看着狗儿读书,等再过两年便让狗儿来东京上学,你也有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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