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邓问:“狗儿哥如今多大了?”
“已十三岁了,和你那小兄弟差不多。”
那比小郓哥还小一岁呢。
陈文昭看着手中族谱,只他夫妻两个,外加一个孩儿,甚为单薄,放下之后又拿起另一张纸,写了他师门传承。
只从范稹写起,把潘邓加了上去,如此凑足三行,此脉便显得有传承起来。
潘邓看着上有师父师祖姓名,也觉得心中熨帖,刚看老师编族谱还没有此感受,如今见老师和自己的名字都在上边儿,多少明白了点宗族传承的意味。
只是……潘邓看着那一溜直的三个人名,问道:“怎么不把师叔加上?”
陈文昭还细看手中师生传承谱,颇为满意,闻言答道:“加他作甚。”
他把案上一堆的书信都规整起来,待会叫陈泽出去找人送信,对潘邓说:“去找你师叔,晚上为师摆宴。”
潘邓心中也觉得老师拜相合该庆祝一下,就起身一溜烟去徐宅找师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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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居中机关算尽,用尽浑身解数,想要击败蔡京——听说甚至连开封府众都在计算之内,在最后关头却因母丧丁忧黯然离场,实在不能不让人感叹时也命也。
反观被他罗织罪名的蔡京,却丝毫不受影响,有吴王二人谋反案在前,依旧圣眷加身,稳登太师之位。
“我还以为此回郑居中必一举击败蔡京。”
王黼说道:“我也没料到,此事过后,蔡京还能坐那太师之位,还把他的两个跟屁虫都拽上去了。”
还好他王黼识时务为俊杰,早在见郑居中不得势之时,便又想方设法巴结蔡京,叫那在江南的朱勔给他使劲搜罗了些好物献上。
杨戬叹到:“当真是圣心难测。”
“……那吴王二人皆是受蔡京提拔,如今一人造反,一人包庇,皆是有罪之人,蔡相亦有不察之过。郑居中揭发有功没什么奖赏,蔡京却又做回了太师,也不知郑相如何感想。”
王黼也说道:“当年赵都水使在黄河得两头龟,以为祥瑞,献给陛下,陛下甚为欢喜,蔡京言此为齐桓公象罔,乃称霸之兆。郑居中言语讥讽,说此不是好事,乃是祸端,皇帝便把此龟扔入金明池中,言‘居中爱我’,进知枢密院事,也不知蔡相当年拍了马屁还不如那个翻白眼的,是作何感想。”
杨戬,王黼二人都摇摇头,圣心难测呀。
王黼文绉绉地吟了首白乐天诗词,“行路难,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间。”
他二人在此伤春悲秋,故作感怀,却不是真伤感,实际上心中欢乐,只因这些日子太子倒霉得很。
赵佶本就心中不畅,太子还是个木讷的,只叫人看了长气,越发碍眼,这些天训斥了太子好几回。
两人在此捂嘴偷笑,不过再过两日,他二人便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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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和七年十月二日,太子妃生产,皇长孙诞生,举国同庆。开封府民欢腾雀跃,都为皇家得子而庆祝。
这可是有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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