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正听了,叹息一声,“方腊势力再大,与我等又有什么相干?只痛恨它危害乡里,搅得周边不得安生!”
几人在村屋就坐,乡里保正、耆老和两位大人说了近几月的事,“……自从方腊占领睦洲城,没过多久就来侵扰杭州,他睦州城到杭州府北面是山,南面是水,就只中间这一条好路,可不就只走这条!沿路上的村线镇都被他们糟蹋完了!青稻也都被那些脑子不上用的白莲军割了,我们村就在杭州边上,更是频繁侵扰,闹得十室九空,都跑到北面山里去避难了!”
潘邓和林通判对视一眼,问道:“如今人可回来了?”
那保正不答反问,“如今人可回来吗?我们哪敢去找,他们躲在山里起码能保住命,若是回到村里来,方天定大军再来又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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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邓说道:“去找村民回归吧。从前叫叛军侵扰村县,确实是杭州城没有兵力,如今朝廷军队已到,驻守钱塘江岸,不会再叫白莲军北上了。”
那保正思量许久,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便叫村民去北面山里寻找,让流离在外的回归本籍……只是也不知能找回多少……”
潘邓说道:“尽力而为便是。”又问到村中耕地情形,是否家家有土地?,到秋收能有多少粮食。
那保正一一答了,又说道:“方天定大军大肆抢劫,如今个人家中都没余粮,能否叫府城发些粮食下来?还有下轮要播种,人们手中也没青苗钱。”
潘邓于是又与保正仔细商谈了救助钱款,救济粮和青苗钱,一直到日头当空,暴晒大地,这才从保证家里出来,又马不停蹄地带人赶向下几个村县。
一路之上,几天之间,死去的村民给予棺椁安葬;毁坏的房屋杭州府承诺给免费用水泥修缮;青苗钱减免利钱;乡间空余出的土地,节度使与通判官二人又当机立断,判明继承,免去纠纷。
一番举措下来,安抚了周边各县,潘邓又与各间保正声明道:“若有难事随时来杭州府,府中有人生计困难,也来杭州,过些时日,杭州府要在周边建工坊,家中没了田产的便去上工,总有活路。”
待到几日之后二人返程,已见田间有忙碌的身影。百姓既已恢复生产,杭州便已算走向正轨,潘邓也能放下心来。
林通判看着百姓在田间忙碌,也觉心里踏实,呵呵笑道:“我从前听说潘大人虽没考过功名,却是天生手段高明,管得了百姓的,从前还不信,这几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
先是神兵天降拯救杭州府,而后短短十多天就各种举措安定州府及周边各县,简直与他老师一样,是个武能上马,文能安邦的奇人!
潘邓说道:“左右这几种法子,不过拾人牙慧罢了,老师曾经著过一书,名为《治平杂录》,我看之后颇受启示,便是没读过书,也会做三分官了。”
林崟岌点点头,“我在兄长案上也见过大人说的这本书,太师所著《治平杂录》实乃治世之宝典也,其剖析事理,鞭辟入里,既有治国安邦之大计,亦有修身齐家之小事,桩桩件件,令人获益匪浅……说起来我比陈太师还早入朝十年,却依旧做这一府通判,着实相形见绌。”
潘邓听他提到兄长,想到其兄林平原乃是师祖范稹故交,最终在元佑事发之后,一个顺势而为隐居乡里,一个逆流而上最终被海浪掀翻,不由得几分感慨,说道:“我早年听一智者所说,天下唯一种人真英雄,乃是洞察世事,依旧投身苍生,林通判乃真英雄,老师也与我提起过,怎会有相形见绌之说。”
林崟岌倒没成想陈太师还记得他,又琢磨片刻潘大人刚刚所说之语,哈哈笑道:“又有新句矣!”
回去就用来怼他家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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