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庐县衙,衙门外早已围了几圈梁山兵防守,里外士兵们进进出出,步履匆匆,十分忙碌。
武松手里拿着一个箭形的黑色的大带,“主公,这个落下了。”
潘邓扭回身一看,眯着眼睛仔细端详,“这是穿到哪的?”
武松挠挠脑袋,他也不知道。
潘邓通身着玄衣,上身无装饰,下裳有花纹,头顶戴冠,一身已穿完了,收拾得立立整整的,现在怎么多出来一个?
林崟岌从外间走了进来,打眼一看,“哎呀,这敝膝怎么没穿?”
说着又叫潘邓把外衣,革带,大带一一解了,把那敝膝系在腰上,又重新穿了一遍,潘邓低头一看,这东西像是个围裙又很窄,还穿在他这身华服里边,从外面看只能看到在外衣下面露出来的一个尖。上面还什么装饰都没有不说,还把他最里面浅红色的裙子遮了一块。
谁能想到这是系在腰上的!
几个人重新收拾得立整了,出门见了早已等候在县衙门口的桐庐县耆老,几个老人家也穿了体面衣裳,跟随潘节度使一同去了城外新搭的祭坛。
官员在前,士兵守卫,百姓跟随在其后,众人一同浩浩荡荡到了城西山脚下。
这些日子潘邓一直在和诸村县的耆老商议此次祭祀应该祭拜哪个神灵。诸位耆老意见不同,有人斩钉截铁地说应祭拜严陵山神,有的人却莫名其妙,“你怎么总说那日现真身的是严陵山神?那神仙也没说自己是山神呀?”
那北桥乡的刘老太公眉毛一竖,把拐棍往地上一敲,“就是山神!那日我在乱局之中灵光一现,脑里就蹦出‘严陵山神’四字,如果不是神灵感应,我怎会这样想?”
“你怎就知道自己是神灵感应,不是瞎想的?若是个别的神灵显灵,我们却祭拜山神,岂不是得罪了他老人家?”
众人皆附和,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刘老就这样执意认为是山神,众人争执几天,最后决议祭拜五方神灵。
不过祭坛还不能他们自己开,得由一个身份地位高的人来祭祀,潘邓自然则无旁贷。
这桐庐县里一个官吏都没有,都由梁山军代管,许多事情吩咐下去之后没法落实,更别说祭祀仪式兹事体大,事情冗杂,潘邓光是想要一身祭祀用的服饰,都拿不准按照什么规格来穿,遂写信给杭州府。
明瀚海收到信件,当日就叫府内有名的织坊选出一块好玄布,几个织女连夜赶工,赶出一套玄冕来,又把通判林崟岌一同打包上车,送到桐庐。
林崟岌虽然无甚名气,但他兄长乃是睦洲府有名的大儒,因此他做个亚献也算正合适,再由刘老做终献,一同祭拜。
*
他们在准备的过程中,府中百姓也在准备三牲祭品。
五谷,佳酿,羊与鸡,菜肴都要备好,这些日子里,村民们烹鸡宰羊犹嫌不够,有些村还要出资在村中自建庙宇,供奉神仙。在村里巡逻的梁山兵中正好有会建房子的,帮忙一块打了地基。
村户家里如今也没有多少牲畜,各村各户勉强有几个富户,欲一同出资去外地购买。阮小五听了之后再三劝阻,村民依旧要买来三牲,备足祭品。当今恰逢战乱,地面不太平,阮小五便叫官兵一路护送。
如今两方算是有共同的目标,因此都暂时休战,摒弃前嫌,在那板车上坐着赶路,村民们也从梁山军口中得知了外界的事。
“邓元觉将军已经死了?唏……当初还是他攻破桐庐县城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