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观脸上也带了笑,“这是自然。”
赵楷又想起什么,看向侍卫头领,“董统领也熟识吧,我记得你二人曾一同出使北地。”
董平拱手说道:“正是如此,没想到殿下知晓此事。”
冯忠赶紧小声说道:“统领叫差了,殿下不好暴露身份,如今叫官人便是。”
正说着话有些小猴子来此兜售,都是见了这官人出手大方,前来做生意的,冯忠屡次请示,赵楷来者不拒,大手一挥,买!到了这苏州地界,他也要与民同乐一番。
冯忠只得又买了个篮子,两手挎满了,身边禁军也一同拿了些鲜果鲜花,赵楷一边做散财老爷,一边还没忘了微服私访的目的,逮着个要卖给他糍粑团的老丈问道:“丈人辛苦奔波,一日能赚多少?”
老丈见这大官人还问他话,局促着说道:“老汉每日赚个几十文钱,若赶上这样的好集市,能赚一百多,多数时候只赚一二十文,做糊口用……”
赵楷又问:“韩府尹知苏州后,赚得多少?潘节度使来了之后,赚得是多了还是少了?”
这……这大官人怎么问这种话?老丈偷偷打量这大官人,见其形容气度皆不寻常,就连身边的跟随也个个气度非凡,想来是个大人物。
老丈觑着官人脸色,思量半晌,没去说韩府尹,只说潘节度使,“……节度使来苏州之后,小老儿赚得自然是多了。节度使没来苏州府之前,苏州府乱得不成样,老汉一家自在家中躲灾,自从大军来到苏州城,广德军不作乱了,白莲军也被打跑了,老汉自提篮出来卖糍粑,可算是能活过这个冬了……”他说着话,用手抹了抹眼睛。
赵楷平日里少见这样的穷苦人,叹息一声,又给纹银十两,“老丈留回去添两件新衣吧,我见这苏州府人人新装,只你还穿着身旧衣裳呢。”
那老丈睁大了眼睛,跪下说道:“多谢恩人,敢问恩人名姓?”
赵楷虽是宗室,却也少受人如此大礼,连忙叫他起来,那老丈说道:“愿在家中日日供奉恩人姓名!”
还是冯忠过来,将他拉到一边,“你只供奉天家便是,不必问我衙内姓名,且走吧,莫耽搁我们衙内游寺。”
赵楷几人这才又往寒山寺走去,一路上又问了两个百姓,那二人皆支支吾吾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赵楷摇了摇头,“此地不似汴京城,百姓胆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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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人一路朝寒山寺走去,却不见后面树影处转出一个壮汉来,手里拎着个小猴子,那小猴子左踢右踢,依旧挣不开这人手掌。
那汉子另一只手拎着小猴子的筐,呵道:“扭些什么!我且问你,那人说自己是潘节度使没?”
小猴子恶狠狠的说:“他说他不是!放开我!”说完使出浑身的劲狠狠踢向面前之人。那汉子把小孩扔到一边,再把筐扔给他,自己又朝前面老丈走去。
那老人家大惊失色,抬手挡在身前,“这……老汉问了官人名姓,可官人未曾相告,只一个家人与我说不必得知官人名姓,只感恩天家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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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冷嗤一声,这狗官还贯会装模作样,“他还和你说什么了!”
老汉打了个哆嗦,“只问小老儿每日赚几个钱,又问……又问潘节度使如何,小老儿据实答了,答说节度使来后才重得生机,有了活路,潘节度使是咱们苏州府的救星……”
那汉子闻言更是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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