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觑着面前人脸色,手哆嗦着伸向怀里,“后来官人赏赐十金,好汉,好汉若是……”
那汉子更是有十分瞧不上眼,“哪个要你的银子,走走走!”
把那老汉放过,那汉子又去恐吓别个,回来之后与同伙庞余一一说明,“那人必是潘邓!”
那同伙庞余又打开从韩府尹处拿来的画像,犹豫着说道:“我看着不像呀……”
“有什么不像的,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嘴!”那汉子见庞余犹犹豫豫,急道:“凌恩公有命,今日必诛此贼,再晚就来不及了!如今眼见正午,咱们全寺都走了个遍,没人比这个更像了!身量和这画像相同,派头也是个高官派头,身边护卫那老多,不就似他平日一般?况且他还一路之上尽问别个人‘潘节度使如何如何’,别个要是说好的,就给赏银,说的不好的一文没有!他若不是潘邓,我把脑袋砍下来!”
庞余便也信了几分,但还是把那画像递到汉子眼前,“程宗兄弟,你离的近,能看得仔细,那人是这个样子吗?”
程宗又看了看潘邓画像上面拿黑线勾出来的眼睛鼻子嘴,“……”
程宗看了好半晌后说道:“大差不差!”
庞余又说:“凌恩公深情厚谊,咱们不能办错事,你且再把那几个人如何说的再细细说来。”
程宗又耐着性子重讲一遍,庞余拿出韩府尹给他二人的一份文书,上有潘邓官职名姓,出生籍贯等,乃是潘邓入苏州城时交给韩府尹的,如今又到这二人手中。庞余说道:“别的都好,只是这文书上没写三代,我也听人说起那潘邓没有父母,既是如此,他那随从怎叫他‘衙内’?”
程宗听他这样一说,也觉甚为可疑,一拍大腿,颇为烦躁,“怪只怪那潘邓!竟似个小娘一样,守卫众多也就算了,居然还待在家中不出门!他若早日出来,爷爷早取他性命!何必在这满山乱找,受这许多鸟气!”
庞余安抚道:“倒也不能说他就不是,他刻意隐藏名姓,没准那随从也是随口一说……”
程宗说道:“那到底是不是他?”
庞余思量片刻,把那画像看了又看,又看向写了潘邓官职的文书,忽然看到一处,“诶。”
他把那文书拿过,心生一计,“程兄或可如此……”
*
赵楷一行人踏入寒山寺,只见寺外人头攒动,寺内更是香客如云,冯忠感慨道:“小人见寺外已有那么多人,没成想进来后还有许多。”
他几人成群结伴而来,一看便非富即贵,却因早没来宝刹捐过银钱,此时也只得拎着鲜果跟在一众小娘子身后等待。
此时一小沙弥走了过来,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施主留步,长老有请。”
赵楷迟疑片刻,看了看前面长龙,便也从善如流,带着随从跟着小沙弥走向寺中。
寺内两旁古木参天,清幽简朴,行至一处安静的禅院,只见一位长老静立院中,他见一行官人到来,微微一笑,颇有些慈眉善目,“阿弥陀佛,施主远道而来,老僧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赵楷连忙回了个问讯,恭敬道:“长老言重了,在下赵行,今日游至苏州,特来宝刹上香,叨扰之处,还望海涵。”
长老捋须说道:“老僧法号‘慧觉’,乃是此间长老,方才在后间望前堂,见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