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匆匆赶往城内,马车一路行进到潘邓事先安排的宅邸,郓王的伤势需要尽快静养,赵楷到了这临时准备的安抚使府邸,坐在榻上,一群人围着医者给看了脚腕,他此时已经脱险,便也想起老仆冯忠了,幽幽问道:“冯忠如何了?”
潘邓回道:“冯忠公公胸口中箭,现在昏迷不醒,需得尽快拔箭,臣已命人抬去军营,由军医医治。”
赵楷猛地抬头:“冯忠还活着!”他被董平掠到崖下,一路奔逃,回来后只见满地鲜血,不见人影,还以为冯忠已死。
“做什么抬去军营?抬到孤王府中来!”他掀开锦被就要下地,被一屋子人连推带劝连忙制止。
潘邓劝道:“冯忠公公伤情紧急,臣梁山军军医医术尚可,草药也全,军营之中比那寻常医馆更加善治外伤,又有洁净病房和疡医在,想来如今已在急救,殿下且稍等,若是冯忠公公伤势已稳,臣便派人将公公送回府上。”
赵楷虽然心急,却也知道此时是生死由天的关头了,叹气说道:“冯忠跟随我许久,却没想在此遇害……”
他心中悲痛万分,这潘节度使还说把冯忠抬去军营,那军营中能有什么好医者?此时若是在汴京城,便可叫太医来府中医治了,可如今是在这苏州府……
赵楷突然想到什么,不满说道:“韩府尹怎么不来觐见?还有凌转运使,苏州府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两个上官倒似全然不知晓一般。”
话音刚落,便听通传,乃是凌季康凌大人拜见。
“殿下,微臣来迟,还请殿下恕罪!”凌季康刚一到屋中,便赶忙走到郓王身边,连连告罪,赵楷冷哼一声,“你还知道自己来迟!”
凌季康真是有苦说不出,他在府中已准备睡了,没料想发生如此大事!不是说后天才到吗?他和韩钟况都以为刺史还有两天就要到达,因此才着急了结潘邓,想直接趁东京的人没来之前,来一手杀人灭口,可为什么郓王今天就到了!还是到了寒山寺,又恰好被歹人所伤!
凌季康又是一溜的请罪,末了说道:“……万幸殿下洪福齐天,上天保佑躲避了灾祸,若事有万一,臣不堪设想……”他擦了擦眼下,而后指着潘邓说道:“尔驻军城中,是如何看管城防的!怎会让那一伙歹人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殿下若有闪失,你担当得起吗!”
潘邓冷笑一身,“寒山寺人山人海,那歹徒又怎会逮着郓王殿下一人下手,还非劫财而是持刀杀人?这也太过蹊跷了,我看是什么人不想要殿下进城吧!”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一片安静,凌季康被潘邓直白的毫不掩饰话说得一时心慌,他挤出一丝冷笑:“潘节度使此话何意?莫非是在暗示本官与那歹徒有所勾结?话可不能乱说,你可有证据!”
潘邓冷笑一声,“我何时说过是凌大人与匪徒勾结?大人也不必这么快就对号入座,本官只是就事论事,殿下遇刺之事蹊跷非常,若不彻查,恐怕难以服众。”
凌季康闻言,脸色更加难看,想要开口争辩却又知多说多错,他此时也不知行刺郓王的是何许人也,究竟是不知从哪出来的强人,还是他埋伏在寒山寺要刺杀潘邓的好汉。
“不必争执……”郓王的声音从榻上传来,他坐起身来,声音平静,“此次虽然凶险,但本王安然无恙,已是万幸,至于歹徒究竟是谁,没有彻查之前,不必在此妄加揣测。”
凌季康连忙躬身行礼,“殿下英明,臣担忧殿下,一时失态,还请殿下恕罪。”
郓王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随即缓缓说道:“凌转运使,此次寒山寺之行,使本王得见城中防务疏漏,潘邓只是暂时驻军,此地城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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