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矣,不怪得此处造反声势巨大,且亭户团结一心,实在是压迫甚重。
而潘邓前期与盐场所谈的条件,增加工钱,缩短劳作的时长,增加收购盐钱,这都是针对缺少生产本钱,给人上工和与雇工无异的下户所想出的解决方法,可以让他们的生活更好一些。
至于盐场的核心问题,他其实并没有插手。
潘邓叹了一口气,不是他不为这的百姓考虑,实在是盐场不同于其他,盐是官营买卖,牵扯甚多,这里的事也由不得他做主。
胡梁觑着主公脸色,说道:“大人真心为他们着想,这儿的亭户也忒不识好歹了些,得寸进尺,竟然要脱离户籍!他们也不想想,这事是咱们说了算的吗?”
潘邓沉吟片刻,还没再想出什么法子,帐外又有人通传,张虞侯也从芦沥场回来了,正在帐外求见。
张图进了大帐,满脸的愁容,“主公,事情有变,芦沥场前几日已经要投降,可不知怎么的,今天又改了口,说非要给他们脱去户籍,不然不投降了!任由我怎么说都不管用,一门心思认准了死理,这是谁给他们出的主意?他们胆子怎么这么大!”
胡梁大惊失色,“芦沥场也要脱籍!”
张图惊讶道:“怎么回事?还有哪个和芦沥场一般?”
二人共同看向潘邓,潘邓长叹了一口气,叫了武松进账,“去看看派出去的使者都回来了吗?等人到齐了,咱们开会。”
*
最后两个使者紧赶慢赶地到了大帐之内,此时月明星稀,帐里灯火通明,潘邓坐在主位,依旧拿了他那大茶缸喝茶。
帐中有从郓王殿下那来的徐参军、军中张将军、昨天刚到此地的李大官人,还有一众自潘邓南下以来从梁山军中挑选出的文职小吏。
众人对开会流程已十分熟悉了,纷纷各自就位,手中拿着本笔。胡虞侯主持这次会议,与各位同僚说了当今遇到的问题,主要是亭户要求脱离户籍一事,帐里众人议论纷纷。
秦虞侯听了这话,赶紧说道:“今日浦东盐场也有此说法,属下刚回到营中,还没向主公汇报。”
另一人也赶紧说道:“小人,小人替刘虞侯传递消息,刘虞侯身在沙要场,暂且回不来,今日沙要场也有此说法,说要叫他们投降,除非把他们招安了,不再做着盐户,不然免谈!”
众人面面相觑,合着这几个盐场都背地里商量好了,合起伙来对付他们呢!
张图皱紧了眉头,别说他们如今已跟着主公许久,早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身,就算他们只是个平头老百姓,也知道这事根本不可能,“这哪里是主公能做主的?我看他们是反悔了,不想投降了,诚心难为咱们!这是要找个由头要跟咱们梁山硬碰硬!”
张清听了这话却摇摇头,“咱们梁山军在此驻军许久,可盐场从没派斥候出来探查过,可见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咱们动武。如今运河又被切断,白莲教也难以支援,除非他们神兵天降,从海上有了援兵,不然不可能如此自寻死路。”
那这是为了什么?他们该不会真以为主公能给他们脱离户籍吧?
此时一个沉默许久的虞侯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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