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能纸上谈兵,真到了战场之上,感受到历史洪流滚滚碾过,便能真正体会到人类是何其渺小,究竟何为螳臂挡车。
陈文昭见小学生十分无力的样子,呵呵笑了笑,伸出手来拍拍年轻人的肩膀,“莫想了,小宰相,你想得太多了。朝堂大事本也轮不到你做主,事也绝非能一个人做成的,如今你老师真做了宰相,也步步为难呢。”
若是从前,潘邓还要觉得老师生性豁达,如今便觉得这既是无可奈何,也是最佳之法了,但还是叮嘱道:“童贯此人不可信,他虽已做了枢密使,又是皇帝宠臣,可此人居心不良,不能叫他长久待在北边。”
陈文昭嗯嗯地点头,潘邓又问起如今北边之事朝廷又是什么章程?
陈文昭沉默半晌,而后说道:“童贯北上,久征不下……蔡监军总有捷报传来,可种老将军却又总有败战消息上报,老将军身在前线,一力主张不要伐辽,陛下似乎又有犹豫之心……朝堂上之人惯会见风使舵,如今又是主和主战两党争执,争执不下矣。”
潘邓:“?”
潘邓瞪大了眼睛,他两年前离开东京去东平时就争执不下,如今已两年过了,怎还是争执不下!
陈文昭看着小学生,说道:“做什么如此吃惊,为师又不是不与你通信互通有无。这两年之间也总与你说起朝堂之事,怎好像你似没听闻一般?”
潘邓猛吸了一口气,只觉心头火起,不知该说什么话,偏过脸去。
他又能说什么呢?他历经几载从一介白身做到朝廷二品官,在朝中又有他说话的余地吗?老师又能说些什么呢?大宋的士大夫又能说什么呢?
陈文昭见徒弟额头有青筋暴起,又气成了个牛鼻子,叹道:“你呀,清晨煮饭,晌午就要吃,迟了一时半刻就要有脾气,这样的性子可不是做宰相的性子,且去多磨磨吧。”
他喝了一杯清茶,又问徒弟:“皇帝是安排了,我却还没问你想去哪儿?”
潘邓想了足足两刻钟,说道:“我愿去东南。”
陈文昭点了点头,“我也知你不愿在京城,也好,江南山高路远,少些桎梏,你若到江南磨砺几年,回来不必做那劳什子同知枢密院。如今皇帝叫你做这枢密副使,全是为得让你去北面呢,实际上在朝中不能服人。等你日后有了政绩,从六部进二府才是正道。”
*
朝廷之人只知蔡攸随同童贯一同北上,做大军监军,却不知此人出了京畿路没走上几百里,到了大名府便止步不前,留在童贯事先给他安排好的享乐窝中了。
童贯身在大宋最北端的雄州府庄,撂下笔吹吹纸上墨迹,这种师道老儿还越过他去给朝廷上书,哼,真是不知所谓。
还好他提前察觉,只漏出那么几封,他既身为大军统帅,这一军之事必得是自己说了算!如今蔡监军也被他贿赂,只金银美女便能让他留在大名府中,哈哈!监军?叫你监不了一点! w?a?n?g?址?f?a?布?y?e?ì????????ε?n?????????????c????
第217章 北伐燕京
童贯当初奉皇帝之命北巡,到了雄州之后,先是听雄州府尹和诜所言,派了两位使者前往燕京会见耶律淳,劝说他投降,却没想到耶律淳此人十分不识趣,将他派去的两名使者全砍了!
既然如此,便也只能兵戎相见。
童贯当即派种师道大军压阵,却没靠得太近,他心中时刻记得陛下教诲,也知道宋军兵力,是以并没想真的攻打燕京,只是给辽国造成威胁,依旧寄希望于耶律淳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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