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我以性命担保,将军官待原职,绝不加害一人!”
说着又让人把主船里的箱裹都抬过来,再从跟着的小船里面牵过来十几只羊到岸上,“江宁府特献花红表里给韩将军,以示同胞兄弟之情,请将军笑纳。”
韩良臣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容我与部下商议一番。”
白畅春紧忙说道:“是该商议一番,将军且自回去与诸将士说明,若将军肯归降到我东南军麾下,各将士俸禄待遇照我东南军来,比你大宋只多不少!军情紧急,还望将军早作决断,我明日再来!”
传了话,白畅春便跟着东南军又乘着小船渡江了。临走时,赵勇将他几人送到江北,白畅春抓着赵勇的手,往他手中塞了个荷包,说道:“兄弟既是将军身边副将,千万劝劝将军,如今西面两路主将死的死,降的降,损了几万大军,将军就算带着你等回转应天府,又有什么好果子吃?怕是擎等着那粟太师治罪,与其如此,不如早日归降,我东南一向善待降将。”
赵勇点头应了,“我定会劝将军。”
*
当夜,韩良臣大帐中灯火通明,众将领分列两侧,气氛凝重。
赵勇率先说道:“将军,宏副将已来了阵前,眼见着这事做不了假,如今我等孤军在此,外无援兵,粮草还不知有没有补给,不如……不如就降了吧。”
一员老将眼中含泪,“张相公已死,我等还为何顽抗!此次兴兵已是举国攻伐,应天府只剩禁军万人,比起东南之势,无异于蚍蜉撼树,大势已去了……”
韩将军说道:“我欲带众位回应天府复命,诸位以为如何?”
一副将急忙说道:“万万不可!将军回了应天府,哪还有活路?张相公身死,张小将军被敌人捉住,损失了几万大军,只韩将军一人回去,姑且不说如何治罪,若是有风言风语中伤将军,惹得粟太师猜忌,我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逃不掉!”
另一人也说道:“属下不知朝堂之事,单看如今形势,我大宋就剩这么点人了,无论粟太师日后是个什么打算,都要我们兄弟们冲锋陷阵。可如今江南势大,眼见着兵强马壮,我等又为何要以卵击石?现如今东南占尽先机,却没主动发兵攻打,而是两次派出使者招降,便已能看出仁慈之心,我们又何必固执,便从了江南又有何不好?”
众人都劝道:“请将军三思。”
韩良臣沉默了半晌,最终叹了口气,“罢了,明日那使者再来,我与他详谈吧。”
当天晚上东路军久违地喝了羊汤,又从不知道哪个副将口中得知新消息,各个神情都轻松不少。
“我从前都没打过仗,这些日子一想到拿刀上阵就上火,没想到峰回路转,咱们不打了!”
“你是有福气,打过一次仗这辈子都不想再打了,投降好,投降最好了。两军对垒,能遇着潘公这样的敌人,咱们都有福气。”
“谁不说呢,有些敌人你想和他好好谈,又赔钱又割地,人家还不跟你谈呢。地也要,钱也要,女人财宝全都要。”
军营里发出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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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白畅春就又带着人,划着小船来了对岸。
韩良臣已经整军妥当,自己则卸甲去剑,只着一身寻常衣裳,领着众将领在江边迎接。
白畅春到了岸边,留两人在船上,领着四个侍卫跟着自己,见前面已有人影,就赶快走过去。
走了百十来步,那团人影也朝这边走来,两方碰面,韩良臣拱手拜道:“败军之将,听凭发落,只求江宁府信守承诺,善待我麾下将士,莫要贬黜,而我手下士兵,愿能得原来俸禄。”
白畅春急忙将他扶起,“韩将军深明大义,白某佩服!将军放心,我东南一言九鼎,绝不为难各位将士,至于将军手下士兵,但凡归顺,便皆是我东南军同袍,朝廷素来善待兵士,此不需将军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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