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地砸下来:“谢姑娘?”
畹君闭了闭眼,认命地转过身来。
“你怎么在这里?”时璲骑在马上俯视着她,眼神将四周扫了一圈,“你的护卫呢?”
畹君用余光瞥着在不远处吃馄饨的妹妹,心中飞快地想着对策,一面敷衍道:“我自己出来的。”
时璲的脸色一沉,翻身下马走到她面前:“我送你回去。”
她回去了佩兰怎么办?
畹君不愿意:“我不回!”
“你一个人在街上太危险了。”时璲斩钉截铁道,“要么我派两个兵卫跟着你。”
“有什么危险?”畹君只想赶紧把这尊佛送走,“街上那么多人,你怎么不给他们都送回家去?”
时璲耐着性子给她解释:“还有几个匪徒没有归案,街上热闹却并不安全。听话,早点回去。”
畹君一听,心里也打起鼓来。
她是见过匪徒的凶残的,当下就打算带着佩兰回家。可是时璲在这里,反而碍她的事。
畹君想支走他:“再逛一会儿我就回去。时二爷自去忙吧,别耽误你的公事。”
时璲拧起长眉,一把抓过她的手腕道:“你听不懂么?我说送你回去,现在!”
畹君也急了,甩开他的手道:“你是我什么人,要你多管闲事?我自己会回!”
时璲顿时火起,高声道:“你别这么任性行不行!”
畹君冷不防被他一吼,登时愣在原地。
再抬眸看他时,眼圈已泛起薄红,黑白分明的眼眸蓄着一层盈盈水光。
正好街上有人放孔明灯,明晃晃的金光映进那泓秋水里,越发显出朦胧雾霰般欲说还休的凄迷来。
一旁香粉摊的老板见状,忙凑上来劝道:“官爷,有话好好说,别把小姑娘吓着了。”
时璲一把将她搂过来,旁若无人地给她擦眼泪:“哭什么!”
畹君扭开头,不肯让他碰到自己的脸。
时璲叹了一声,低声道:“你在这里别动,等我一下。”
说罢越过她往街上走去了。
他的马还留在这里,畹君不敢离开,只好远远瞧了佩兰一眼。
佩兰还端坐在馄饨摊上,碗里早吃得干净,正一眨不眨地望向这边。
畹君的泪原是为了装可怜流的,当着妹妹的面她有些不好意思,便悄悄地用袖子擦掉了。
不多时,时璲折返回来,将一个油纸包塞进她手里。油纸包里头裹着刚出炉的栗子糕,正腾腾地冒着香甜热气。
畹君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吃吧。”他好性子地说道,“吃完就不要哭了,我送你回去。”
畹君愕然。
这样哄小孩的方式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快趁热吃。”时璲催她,“你不是爱吃么?”
畹君望着那金黄松软的栗子糕,莫名感到了一丝屈辱:“谁说我爱吃了?”
时璲疑惑:“端午那回,你在破庙里掉了个荷包,里面装的都是糕果点心。不爱吃的话,为什么要装一荷包?”
畹君大窘,那本来是准备装给佩兰吃的。
她早该想到落在破庙里,最终都会去到时璲手上。
怕他细究起来,她忙点头认下:“对,是我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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