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我更拿手。娘子的病来势汹汹,也不过两剂麻黄汤发完汗便治伏了。”
玉清正好拿了赏银进来,闻言“扑哧”一声捂嘴笑起来。
张太医在太医院德高望重,行走高门大户多年,何曾被人这样轻慢过?
他当即把眼一瞪,对玉清道:“你笑什么?若不是我这汤剂,你们娘子怎会好得这么快?”
玉清忙收了笑,把封好的银子递上去,笑道:“老大人别急。您的汤药自然是顶有用的。”
她笑睇了畹君一眼,“不过嘛,也得有赖于我们娘子身体好,经得起折腾。”
畹君脸上倏地飞起彤云,又窘又气地嗔了玉清一眼。
几十岁的张太医早活成了人精,一瞧这两个小姑娘欲语还休的情态,再结合方才略显亏虚的脉象,心下顿时了然,捋须笑道:“年轻人身子再好,也得有个度,方能细水长流呀。”
畹君在人前被这样调侃,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偏这时,屋外传来一道沉润的的嗓音:“什么细水长流?”
话音落下,人已走进了屋里。
张太医忙起身朝来人打着揖道:“侯爷,您今儿不上值呀?”
“刚下朝回来。”
时璲穿着朱红圆领补服,鲜亮的颜色衬得他眉目清润,风度翩翩。
他先向张太医细细问过畹君的病情,而后命玉清送张太医出门。待屋里的人都走了出去,方含笑看向畹君。
她低头坐在太师椅上,脸色是罕见的绯红,自双颊直烧到耳根去,像极了后园里新发的重瓣美人梅,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粉。
他忍不住伸手在那花容上捏了一把。
“不是说退热了么,怎么脸上还这么烫?”
他穿得这样清正肃雅,却还像在床笫时那般跟她调笑,畹君本就红透的脸颊愈发烧得厉害,忙不迭地拂开他的手,一副要跟他划清界限的表情:“你干嘛动手动脚?”
时璲心情很好地笑:“摸下脸怎么了?昨晚你可是把我全身都摸遍了……”
畹君忙捂住耳朵:“我昨晚病得意识不清,你、你乘虚而入,所为非君子也!”
“是么?你既然意识不清,那我就将昨夜之事一五一十地复述给你听,看看到底谁非君子。”
他拉下她捂着耳朵的手,捉着那只柔荑贴近心口,“这只不安分的小手先是摸了这里,然后……”
他捉着她的手往下移。
畹君尖叫起来:“别说了别说了!”
她挣开时璲的手落荒而逃。
时璲忍俊不禁地望向里间那摆荡的绣帘,心底又有一丝纳罕:她都已为人妻了,怎么还那么容易害羞呢?
想到谢岚,他脸上的笑意便淡了几分。再一想到那跟她像了十成十的小丫头竟然是谢岚的女儿,心里更是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而如今畹君也算摸出了几分时璲的脾性——他非常讨厌她的家人。
毕竟当初佩兰也算有份骗他,且从他手上弄到的银子也都花到了她家里人身上,他连带恨上了她们也算情有可原。
因此哪怕时璲这两日看起来心情不错,畹君也不敢再提起回家的事来触他的逆鳞了。
他这两夜都宿在她屋里,打着为她治病的旗号,不折腾到三更天不让睡。
畹君拐弯抹角地同他商量:“时二爷,我都陪你这么多晚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欠你的银子能不能抹掉一点?”
时璲笑道:“你又不是花楼里的倌人,怎么能拿这种事开价?”
畹君幽怨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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