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这种微妙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傅砚清现在还是她的丈夫。丈夫介意的人,她是该上点心,主动远离。没必要去赌这个小孩心思是不是单纯,又不是非得搭他的顺风车。
乔宝蓓去洗手间洗漱梳妆,望见镜子里明显水肿的一张脸,她警笛大作,顿时觉得不能就这样出去见人。
她连忙拨通内线,让侍应生送些冰块过来,自己则拆开蒸汽眼罩热敷一会儿。
不过会儿,门外传来铃声,乔宝蓓摘了眼罩戴上墨镜过去开门,见到的却是傅砚清。他穿的仍是昨晚的衬衣,袖口松散地挽在臂弯,手里提了一桶冰。
乔宝蓓拧门的手缩了回来,刚平复的心如擂鼓般重重跳了下。
庆幸戴了墨镜。
傅砚清垂眼,狭长漆黑的眸扫过她那张戴了墨镜也憔悴小巧的脸:“敷眼睛?”
乔宝蓓很闷地“嗯”了一声,手不自觉拧起衣角。
她还没做好面对他的准备,他怎么就来了……
乔宝蓓不想被他看见自己不漂亮的模样,在他要进来的时候,连忙拦着去提冰桶:“我、我自己来就好。”
傅砚清没松手,目光沉沉凝睇着她。
墨镜里的成像很清晰,只比肉眼看见的稍暗些明度,他麦色的面庞更加硬朗肃冷,乔宝蓓难捱这种眼神,小声解释:“我的眼睛变得好丑,不想被你看见,好丢人的。”
“你怎么样都不会丑。”傅砚清进来反手把门扣上,嗓音平和而低沉,“去沙发坐着,我帮你弄。”
乔宝蓓还是不太肯:“真的不好看……”
她没能拦住,傅砚清直接提着水桶到客厅,取一块干净的毛巾,把冰块里的冰袋拿出来裹好。
“坐。”
乔宝蓓不得已,只好坐到他旁边。
看他已经做好准备,乔宝蓓以两手捻牢墨镜,还是不愿。露出的下巴都皱出核桃皮了。
傅砚清叹道,有些无奈:“躺下来,闭上眼睛,我帮你摘,闭眼不会看出来。”
他又言:“一会儿要去村里,你不可能一直戴着墨镜。”
这都知道。
乔宝蓓心里麻麻的。
傅砚清没给她太多纠结时间,在膝上垫了靠枕,以掌按压抚平,示意她躺下。
纵使百般不愿,乔宝蓓也乖乖躺下了。她还是第一次枕着男人的膝,当即很不好意思地闭上眼,闭得很用力。
傅砚清摘下墨镜,折合镜腿放桌上,能看出她眼皮红肿得有多厉害,哭了有多久。
冰袋垫着毛巾向肿胀处按揉,乔宝蓓眉心一跳,唇不自觉抿平。傅砚清眼也不眨地看着她,看她雪肤下的毛细血管,略微干裂的双唇,他眸色渐浓晦暗,难抑心底的喧嚣。
冷热交替着敷,不知是否为错觉,乔宝蓓的确感觉眼皮消肿了不少。
她任由傅砚清处理,没敢睁开眼,有些搞不懂当下的状况。
傅砚清的态度太平和了,平和到她很不适应,仿佛昨天的争吵只是她的一场梦。但那怎么可能?他挟制她的痛感,吻痕还那么清晰地留在她身体里。
她不认为说过那些话以后,他还能丝毫不在意地继续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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