邃, 他下颌绷紧:“你怎么知道的?”
裴寂青却?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像是?一瞬连恨意都烧尽了,只剩下疲惫的灰烬:“沈晖星,你能不能别来纠缠我了?我的生活原本已经恢复正常了。”
“正常?和我在一起的生活不正常?”
“和你结婚的那一刻起,我就从没有正常过。和你结婚后, 我每天?都在后悔。”
那些担惊受怕的日?子像影子一样缠着他,挥之不去。
担心谎言会被戳穿。
裴寂青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凝结着讥诮:“你知道没人受得了你这?样的人的,从来只考虑自己, 根本不顾其他人——没有人受得了。”
“裴寂青,"沈晖星近乎危险,“闭嘴。”
可裴寂青偏不。
他的指尖掐进掌心,疼痛却?压不住那股从骨髓里渗出的羞耻。
今晚的交缠像一场酷刑,他的身体背叛了他的意志,仅仅因为那可恨的标记,因为他是?低级的Omega,抗拒变成了欲迎还拒。
沈晖星的信息素勒得他喘不过气,却?让他的身体本能地?臣服,甚至——可耻地?迎合。
他痛恨这?样的自己,痛恨这?具在情//欲中溃不成军的躯体。
事后躺在凌乱的床单上,他只觉得自己脏,从里到外都透着令人作呕的廉价。
自尊心逼着裴寂青不得不举起最锋利的“剑刃”狠狠捅进对方心口。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刻薄:“沈晖星,我觉得你真的很贱,明明知道一切,还非要跟我上床。”
说完他又?扯出一个惨烈的笑:“怎么?高匹配度的Omega也没有我会伺候人吗?”
沈晖星的眼尾瞬间漫上一片猩红,像是?濒临失控的野兽。
他扣住裴寂青的下巴,指节发白,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别再说了。”
“那个人也会躲在你桌子下面,偷偷给你口吗?他也会跟着你到处飞,当你的发泄对象吗?还是?我——提高了你的下限?”
沈晖星的面容阴沉:“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吗?”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扇在裴寂青早已溃烂的自尊上。
他在心底冷笑——好?,是?他下贱,是?他自甘堕落。
“裴寂青,把刚才?说的一切都收回去。”
“你以?为自欺欺人,我还是?会做那个事事服从你、包容你的傀儡吗?”
“傀儡?是?我求着你做的吗?”
沈晖星觉得太?荒谬了。
明明是?裴寂青先闯进他的世界,一声声缠着他叫“老公”,跟在身后嘘寒问?暖,是?他亲手打碎了相敬如?宾的安全距离,抱紧他,说没有沈晖星就要活不下去,说他是?贫瘠生命里唯一的光。
情话裹着蜜糖,字字句句都是?他自己先说出口的,如?今却?要颠倒黑白,说成是?被迫而言。
多可笑啊。
沈晖星望着眼前这?个满眼恨意的人,忽然觉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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