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反正都是公款报销,她答应的很痛快。
路潇签了合同拿下钥匙,反手就把房东关在了外面,这间屋子里充斥着怨气,浓郁得如同雷阵雨时天顶的乌云,任何一个正常人在这里坐上十分钟,就会感到狂躁不安,如果长时间遭受侵染,灵魂都可能受到侵蚀,她可不想多处理一个受害者。
路潇拉了把椅子坐下,拿出手机叫外卖,一份煲仔饭,一份原味烤核桃。
冼云泽掀起衣服,打开胸腔处的陶板,小松鼠便在他的身上簌簌逃窜,同时发出不安的警告声,它凭借动物的本能感知到了危险,急切地催促着伙伴离开。
“来!”路潇对冼云泽伸出右手。
冼云泽走来近前,把左手搭上她的右手,路潇顺势将珠串拨到了冼云泽的手腕上,然后握了一下,十字符文转印至陶泥上,人偶便泛起了微微的蓝光,小松鼠感知到了一种安宁的力量震慑住了房间中的煞气,很快安静下来,乖乖蜷伏回了冼云泽的头顶。
冼云泽握着路潇的手忽然发力,一下把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然后顺势抱住了她,如今的他比路潇还要高一些,两相拥抱的时候,刚好能吻到路潇的额头。
于是他虔诚地亲吻了她的额头。
路潇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背:“怎么啦?”
“我现在可以真正地拥抱你了,不是你抱着我,也不是我抱着你,这是一个真正的拥抱。”
路潇笑笑:“这有什么值得感慨的?”
“可是我已经期待了很久,我们三个拥抱在一起。”
“三个?”
“还有一只小松鼠。”
“是,还有一只小松鼠。”路潇笑着捏了捏小松鼠蓬松的尾巴。
路潇虽不像宁兮他们一样熟悉各种怨灵的来龙去脉,但她也自己的处事方法,其中最有用的一条诀窍就是等。
怨灵不惯忍耐,这么一个大活人入住了它的地盘,必将激发它的愤怒,而怨灵的愤怒就是怨气,怨气也会暴露它的踪迹和它的身份。
路潇盘腿坐在地板上,用水粉块画出围棋格子,一面吃煲仔饭,一面教冼云泽下围棋,松鼠在冼云泽身上跳来跳去,时常蹦下来偷走几颗棋子,两人一鼠共下一盘棋,棋子越下越少,最后终于下不下去了,冼云泽用力摇了摇头,被松鼠藏进头发里的棋子噼里啪啦掉下来,逗得路潇咯咯笑。
时至黄昏,夕阳照进窗框,把房间里的一切都染成了橙红色,如同一张温馨的老照片。
阳光晒过的地板暖融融的,路潇脱下外套平铺在地板上,随后枕着手臂侧躺下来,冼云泽便也面对面躺在了她的身边,并握住她摆在身前的另一只手。
松鼠捧着核桃在他们中间上窜下跳,嗅嗅路潇,又推推冼云泽,最后打定主意把核桃推进了冼云泽的头发里,还用两只前爪仔细埋了埋。
“喂,松鼠在你的头发里蓄窝呢!”
“嗯,它要把我的头发扯掉了。”
两人任由小松鼠作威作福,却一动也不动,只专注地看着彼此,许久之后,同时笑了出来。
路潇微笑着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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