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零零碎碎,你们想要知道详细,还是听我来说吧!”
于是这位年迈的女人说起了后面的故事。
丹城孟府富可敌国,族裔绝无生计上的苦恼,但为了方便打听箜篌的消息,孟无渡还决定买下这间铺面,开起了一家乐器行。
他开出丰厚的价码寻求有关箜篌有线索,结果引来了不少投机者,他们拿着改造过的古琴、古筝,甚至竖琴和手风琴来撞运气,如果是一般商人或许会吃亏,但孟无渡不是一般商人,他有的是手段甄别骗子,多年过去,他的努力虽然不算徒劳无功,但得到的真正有用的线索,其实就只有一片门板大的、画着箜篌的壁画残片,而且残片侵蚀严重,除了辨认出箜篌本是弦乐器之外,就再看不清别的信息了。
如此百年间岁月如梭,一转眼孟无渡已经150岁了,不过像他这样有家传的修行者,活上一百七八也很正常,他的身体状态远比知命之年的普通人还要强健,只不过为了隐藏身份,一生里被迫换了三四次名字,换个七八个身份而已。
而燈城这座城市,却在向与他相反的方向生长,他眼看着城市里的楼越来越高,路越来越宽,过去气派的茶楼酒楼一家接一家地关门,霓虹闪亮的商场写字楼却一栋接一栋地矗立起来,然后马路上哒哒的马车变成了冒烟的汽车,泥水马路也变成了水泥公路,后来单车道变成了双车道,双车道又变成了六车道,奔流不息的行人和车辆似新鲜的血液,一刻不停地为燈城输送着活力,这座城市好像变得比他还要年轻了。
年迈的孟无渡在这座年轻的城市里,迎来了又一年的正月初六。
这一天仍是喜庆的年节,过午还下起了雨,别的铺子都早早关门回家过节了,但孟无渡夫妻就住在店里,店即是家,他们在家门外留了盏守夜的红灯笼,绵密的雨丝敲打着灯罩,光影随之摇摇晃晃,似一张抱月安睡的摇篮,漆黑的夜里,这盏灯也成了整条街上唯一的光明。
雨夜轻寒,夫妻两人在铺内架起一只小火炉,一面聊着春来要在后院里种什么花,一面烤年糕和栗子吃,孟无渡正给栗子开口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敲响了大门,他想不到谁会挑这个时间前来拜访,有点惊讶地放下了小刀。
打开门来,台阶上正站着一位瘦高的中年男子,这人看年纪该有五十上下了,可依然目有精光,神采奕奕,时值三九严冬,落雨的天气,他身上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衫,而他的风衣则裹在怀中的两岁幼儿身上,小孩被风衣包得严严实实,一丝雨点也没沾到,此时已经安逸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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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愿吵醒怀中的孩子,因此敲门的声音轻,说话的声音也轻,他客气地对孟无渡说:“打扰老板了,我是外地来的游客,出行匆忙,没做准备,下车后才发现本地酒店要么关门、要么客满,实在去无可去了,今晚整条街只有您家亮着灯,我过来撞撞运气,您要是方便的话,请让我留宿一天,我可以付您房费。”
“来者是客,你找到我家里就是缘分,快进来吧!”孟无渡忙开门把男子让了进来,钱不钱的他根本无所谓,但他可看不得这么小的孩子在雨里冻着。
孟无渡为男子安排了空房,又殷勤地烧好热水、点上火盆,让爷俩儿好好暖和暖和,待男子擦干头发换下衣服后,女主人还为他们端来了热好的食物,如此周到的款待令男子受宠若惊,所以哄睡了孩子之后,他立刻找到二楼书房对孟无渡告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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