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把舱底的女人拉了上来,抱着她跳上三生石。
女人屏住呼吸,神色很是紧张。
少年笑吟吟安慰她:“殷姐姐,可以呼吸的。”
金鲤沉落,数秒之后,却见八条闪耀着金属光泽的触手从水下伸上来,柔柔软软地缠绕住三生石,也包裹住了站在三生石上的两个人,触手缠绕成密不透风的牢笼,将他们和三生石关到了一处。
而后金色章鱼卷着三生石潜入河底,钻豆腐一样轻松地钻透岩石层,闯进承压水层,身后细长的甬道被淤泥和沙石迅速填满,刚刚还硝烟弥漫的河面彻底恢复了平静,只剩些许碎木片标记着那场事故的发生地。
章鱼把自己卡进岩石裂隙,环抱中是一处包含了空气的圆形密室。
白发少年手指轻弹,一簇幽兰的火光凭空乍现,淡淡地照亮了密室,也照亮了密室中心的三生石。
他对女人勾了勾手,女人犹豫着卷起袖子,把手交到了他的手里,衣袖下的皮肤苍白无光*,静脉上有密密麻麻的针孔痕迹,连片疤痕几乎无处继续入针,手肘内的静脉也同样一片淤血,一看便知是经历过痛苦而漫长的临床治疗。
两手交握,少年掌心的罗盘还原成蝴蝶,蝶翼翕动,边缘薄得像刀片一样,蝴蝶冉冉飞到女人的手腕上方,金熠熠的双翅上下翻飞,当真如精灵一般优雅,可是它每一次振翅,翼缘都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女人皮肤下青蓝色的血管。
少年捏了捏她的手:“殷姐姐,准备好了吗?”
女人点点头。
蝴蝶最后一次扇动翅膀,翼缘轻轻切中了女人的手腕,她痛得忍不住撤手,却被少年强行拉住,病入膏肓的身体没多少力气,血液也比普通人贫瘠,连开在静脉上的伤口都未能汹涌,一秒之后,那伤口里才慢慢流出了暗色的血液。
少年并拢右手食指与中指,虚停在女人手腕的血泊上,高高一扬,血液便随着他的手指牵引成一条纤细的血线,而后他像投针一样,将这条血线刺落向三生石。
血线落地生根,如风中烛火径自摇曳,一端连着女人的手腕,一端连着三生石,中间一段却飞起来缠住了女人手里红绳手链,似是那条手链也成了血线的一部分,不多时,三生石里突然长出了另外一条血线,两条血线像是两条抵死困斗的蛇,热烈纠缠,疯狂扭动,然后连接三生石的一端突然脱落,无论血线如何甩动,浮空的线头都始终指引着一个方向,仿佛一种指针。
蝴蝶飘然落回少年的耳尖,径自粉碎成极细微的机械组件,无数齿轮和铰链沿着少年耳朵的轮廓自然流淌下来,最终变化为三枚相连的耳环,依次穿过了耳骨上的三个耳洞。耳环样式简洁而细小,没有一丝花纹在上面,如未见到刚才的一幕,任谁也想象不出它们能演绎成那样生动的蝴蝶。
少年截断女人手腕上的血线,一圈圈缠到自己的手掌上,血线不住地扭曲翻滚,好像一条沾了盐的蚯蚓,露出的两条线头一边指着女人,一边指着远方。
他对正往手腕上贴创口贴的女人说:“殷姐姐,去见见他们的真面目吧!”
货船被劫两小时后,特设处的飞机落地紫城,安全局的接洽人早已等候在此。
路潇一下舷梯,便感受到了深秋的凉意,她捏紧冲锋衣的前襟,跟随等候已久接洽人疾步走向接站的汽车,临上车前,她举目望了望城市彼端的红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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