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路潇无奈地笑笑,随手揪下几片夹在扫帚里的落叶丢到了冼云泽头上。
邻居阿姨被女儿喊了过来,拉着路潇好一通夸奖,直言她长得越发好看了,然后又称赞冼云泽人也漂亮,她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笑得眉眼弯弯,不容拒绝便订下了宴请的菜谱,当下就拉着丈夫去买菜了。
邻居妹妹留下来帮路潇收拾院子,她一边往垃圾袋里装落叶,一边好奇地打量冼云泽。
路潇觉得好笑,便对她说:“他会说话。”
冼云泽友善地看着邻居妹妹,如言回应道:“啾啾——”
邻居妹妹谨慎地措辞:“潇潇姐,我以前一直觉得你不可能谈恋爱的,根本不可能,你怎么会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人类身上?”
“啊?”路潇困惑极了,“我勉强也算个人吧?”
“哈哈哈感觉而已啦!”邻居妹妹笑吟吟凑过来,挽住了路潇的胳膊,“我还记得小时候我总追着你跑,你给我看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一天你还抓来几只大鸟,然后我们骑着大鸟飞到了一片长满红花的山上,见到了许多奇怪的动物,吃了奇怪的水果,现在想起来,我都分不清那是你讲的故事还是我看过的动画片,那种在空中飞翔的感觉太真实了,一直到初中之前,我都以为世界上肯定有一种可以骑的大鸟,还为此和同学吵过架呢!”
路潇确实想起了这件事,现在却只能摇头:“我记不清了。”
“反正在我心里你很特殊,你要是和普通人一样循规蹈矩的生活才不可思议呢!”然后邻居妹妹指了指冼云泽,“但你和这个哥哥在一起就正常了,这个哥哥给我的感觉也很特殊。”
路潇问:“他怎么特殊了?”
“他……嗯……他像秦爷爷。”
“不能吧?”路潇闻言倒吸冷气,上下扫量冼云泽,“冼云泽可比老秦帅多了!”
冼云泽用力地点了点头。
邻居妹妹被他们两个逗得前仰后合:“哈哈哈气质,我是说气质像,感觉他们都不用吃饭的,靠喝露水活着。”
半个小时后,路潇拾掇出了四只装满黄叶、几乎和她一般高的垃圾袋,她让已经累得大喘气的邻居妹妹先回家休息,自己则带上冼云泽去把垃圾袋扔到了街尾的垃圾站。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手挽着手,头靠着头,像两只缠着尾巴的猫一样磨蹭着额角,说说笑笑地往回走。
冼云泽问路潇:“你带她骑了什么鸟?”
路潇想了想说:“以前城南有个狐仙庙,庙前有一个算命摊,秦叙异说那算命老头是只不正经的老狐狸,又贪又馋,还经常偷游客的钱,不过真遇上要命的妖邪鬼祟,也会量力管上一管,所以便由着他去吧!老狐狸有两个弟子,是一公一母两只鹤灵,平时附身在庙里的鹤形黄铜香炉上,秦叙异说我可以把它们俩叫出来玩儿,所以我们当时骑的应该是仙鹤吧?不过后来那个庙被暴雨浇塌了,它们就离开了。”
冼云泽不禁露出羡慕的神情:“我也想要一只仙鹤。”
路潇掰着手指数:“可是你都有一窝燕子、一群鸽子、两只孔雀、好几只天鹅、大雁、白鹭、苍鹰、火烈鸟了。”
“我还没有仙鹤。”
“我也没有诺贝尔奖,你要理解人生都是会有些遗憾的。”
冼云泽突然原地停住,目光坚定地看着路潇:“我要。”
路潇习惯性地妥协,对他伸出手:“好啦好啦!我们回去问江姨能不能认养一只白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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