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见章指了下接洽人,笑嘻嘻说:“你要是不让我和你一起走的话,我就只能和她一起走了。”
接洽人听到他的话,猛地瞪向路潇,脸色都绿了,她看过安全局内部的卷宗,可太知道这群白毛是什么玩意儿了,她宁愿和一只发狂的棕熊玩丛林追逐游戏,也不想和云见章一起待在荒郊野岭。
迫于无奈,路潇只能带云见章一起下了车,接洽人则回到了车里。
路潇对接洽人说:“你先回去,我们到山顶看看。”
接洽人很犹豫:“你们不会也失踪吧?特设处现在可没人用了。”
云见章弯腰望进车窗,笑容和煦:“那你要跟我一起上山吗?”
接洽人调转车头,毫不犹豫地开走了,急得好像云见章会突然四肢着地,切换成怪物形态追上来一样。
巅峰之上狂风烈烈,温度比山脚下低了不少,由此向东望去,尽是水天一色,万里冰蓝。
一路上,云见章总是有意无意地打量冼云泽,表情微妙而复杂,有点害怕,有点好奇,有点怜悯,但更多的是发现了有趣游戏般的促狭。
冼云泽受不了他的眼神,举起长劫用力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大声告状:“小路潇,他看我!”
云见章没有躲闪,刀鞘在头上敲出咚的一声,可他却说:“你最好别碰这把刀,你不会喜欢它的。”
路潇接过长劫,问云见章:“你认识这把刀?”
“听说过。”云见章用眼神瞄了下身边的巨石,“它上一次出世,应该就是一千三百年前的和州了。”
“那你应该是记错了,它的前任主人才过世不久,我见他用过这把刀。”
“主人?这把刀不可能有主人。那个人只是拔刀出鞘而已吧?不过即便只是出鞘一瞬,电光石火之间也要付出至少十年阳寿,他一定已经死了很久了。”
路潇不解,横握刀把,用拇指抵住刀鞘,微微推开一条缝隙,山间的声与色便都被那一线刀锋喝退,朗朗白昼之下,万物竟然开始归向寂灭,随后她手腕一震,收刀入鞘,山林又像是乍然从窒息中活络了过来,每一条树枝都开始摇摆,鸟兽昆虫四散奔逃,一时间整片山地都在动,想不到沉静的森林中竟然藏着这么密集的生灵。
她用刀鞘戳着云见章的胸口,挑眉问:“十年阳寿?”
云见章赶快举起双手后撤一步,随后又伸出一根食指,眯起眼睛,隔空描摹着长劫的轮廓:“你比谁都清楚它有多强,凡人僭越使用是会有代价的,可你不是凡人啊!”
路潇皱眉:“那我是谁?”
“我当然希望你是你自己。”云见章没头没脑地回答一句,随后摘下了绑住头发的白玉环,“我知道你已经看过了金册,知道了一千三百年前那段故事的前半部分,至于这个故事的后半部分以及这把刀的来历,我稍后会慢慢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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