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干活的一共有八个人,先后进来的这五个说辞都大差不差的,唯独最后一个人提到的死者家庭情况,叫秋姜不由多注意了几分。
季明诚从来就是观察很细致的人,一看她笔戳着下巴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猜到她想到了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立马道,“秋姜,有什么直接问。”
秋姜迅速从板凳上站起来,“是。”
说罢,她就看向站在中间的这个四十来岁的农村大娘,轻声向她问,“大娘,你说死者叫二娃子对吧。”
大娘一点犹豫都没有就点头回答,“对啊。”
“如果按照正常排序,他上边应该还有个兄弟姐妹吧,可你刚才还说他们家就他一个,是出了什么意外导致就他一个成活,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听她问起这个,大娘就道,“他们老两口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之所以叫二娃子,是因为他跟他堂哥一起连着叫的。”
“小姑娘,你们城里人应该好多人家都已经不兴这么排了吧,但我们乡下这儿讲究一个大家族的根,所以排序都是同辈一起排的,因为他大伯有个儿子嘛,所以他就排老二。”
“说真的,二娃子他爸妈也是真的惨,小时候二娃子还好好的,可惜有次跟他堂哥和其他小孩子一起玩儿的时候就掉到了河里,等大人发现救回来就连着发了好久的烧,就把脑子烧坏了,他爸妈那时候是以泪洗面呐,到处求医问药想给孩子治治脑袋,可是钱是大把地花,把原本挺厚实的家底都败完了,人还是呆呆傻傻的。”
“当时就有人劝他们再生一个,但他们怕二娃子受欺负,就一直没生,后来动了心思却又赶上了打胎的年头,虽说他们这*种状况村里的书记说也能生,结果他们自己想着想着就算了,把这孩子辛辛苦苦养大了,还把自家刷漆的手艺耐心教给他,想着这样就算他俩走了,有堂兄弟帮衬着,自己再找点活儿干也饿不死他。”
“谁成想原本的计划好好的,还是出了意外,哦对了,他堂哥大娃子也在这呢,一开始让那个姓季的赔八十万就是他提嘴的,要的是有点多,但好歹人家的兄弟死了啊,一时生气气昏了头要的多点也算正常吧,再说这么多钱姓季的肯定不会给啊,我们都没把这句话当真,谁晓得那个姓季的王八犊子竟然还报警,明明该报警的是我们才对。”
“这也太欺负人了。”
大娘义愤填膺的,狠狠锤了几下大腿,要是季正志在这里的话,肯定得被她揍上那么几下。
秋姜记得倒是很认真,就是在她一个劲儿说那个“姓季的”的时候表情有些古怪,小心瞅了眼他们神色微妙的季队。
看来虽然知道不是说自己的,还是觉得有点别扭吧。
季明诚察觉到她的视线,眸光转了过来,却看到她瞬间扭头回去,一副自己压根没看他的神色,还继续问那个大娘,“你是说他堂哥也在这儿?哪个是?”
“他还没进来呢,就是那个胖胖的,脸上带着红血丝的那个,别看他三十好几了,那脸上那坨红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消下去过,完全遗传了他妈。”
秋姜对这个人还真有点印象,此时应该还在外边呢,这时她终于肯回头看他了,正常道,“季队,我话问完了。”
“嗯。”
季明诚应了一声,便叫她送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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