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发出惨叫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那怯懦得肖似其父的年轻人,也就是韩馥的长子。
他连连后退,骇然到脚步踉跄,险些又一次跌倒在地上。而他的眼神,仍然直直地望着前方那扇洞开的溷厕大门。
刘表一把推开了他走上前来,也猛地满面惊愕。
一只无力的手垂在了地上,手中一把裁纸刀仍旧摊在手心,而这把刀上沾染着新鲜的血色,来自于——
目光上移处,一张惨淡的面孔下,脖颈处一条深深划开的血痕。
这张脸,从生到死,表情变得愈发难看,也让人有很短的一瞬,难以相信,那就是先前还说要跟刘表离开的人。
而现在,他已经停止了呼吸,倒在了血泊当中。
但他是死了个痛快,刘表呢?他整个人的脑子都已经在韩馥自杀的场面里,炸成了浆糊。
他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韩馥会做出这样的一个选择,在明明还有其他退路的时候决定死去。他都有胆子拒绝向陛下施以援手,难道还不敢面圣请罪,换一条重启之路吗?
还是说,他刘表在之前有哪一句话说得让人产生了误解,被韩馥以为,他只有自杀才能赎罪?
W?a?n?g?阯?f?a?B?u?y?e??????????è?n????〇????5?????ò?м
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的。
面对麴义投来的敬畏目光,刘表脱口而出:“我没想杀他!”
陛下都没杀他刘表,他杀韩馥干什么!
韩馥这一死,反而是将事情闹大了!
第78章
刘表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意料之外了。
一个他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的意外!
他一把抓过了战战兢兢的韩馥长子,厉声问道:“你父亲之前,跟你说了什么?”
那年轻人早已是两眼发直,双腿发软,只差没直接瘫倒在地,一边恍惚地望着那把染血的刀,一边又被迫将目光转向眼前的刘表。
“他说……他说天子仁善,我等……或有生路。”
靠!
刘表青筋直跳:“……”
要不是他还顾虑着自己身为陛下使者的形象,他简直想要一句国骂直抒胸臆。
他单知道韩馥无能,空抱着那个无用的名声,却不知道,他还能蠢到这个地步,连这么简单的人话都听不明白!
陛下仁善,不计较他身为冀州牧却不出兵相助的前提,是他能利用自己在冀州的小小经营,协助刘表完成冀州的权力交接,是他安安分分地抵达洛阳去请罪,被安排个面子工程的闲职,不是他一死了之,学习袁隗袁基,给后人留下生路!
不是啊!
他这一死倒是不管身后如何了,还可以不必在抵达洛阳后,见到那些离他而去的人,不用面对千夫所指的场面……留给刘表的,却成了一个莫大的难题。
冀州不明内情的人,天下不知其中缘由的人,会如何看待今日之事?
若处理不当的话,便不是韩馥脑子不好,理解错了他的招安,而是他刘表作为天子来使,上来就联合麴义,逼死了原本的冀州牧。
他刘表在外人眼中是什么形象。
陛下在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