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领兵的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人,是大司农的堂侄,名叫周瑜。我想着年轻人总难免冒失,会被黄祖算计,就又观望了一阵。谁知道此人和孙策联手,活捉了黄祖的长子黄射……”
“然后你才终于知道自己没有先机可趁,所以回来了?”
董卓气得直想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来,直接砸在李傕的脸上,“你怎么不等到他们把黄祖的脑袋都给割下来,送往洛阳的时候,再从武关退兵呢?”
李傕不敢说,那样的话可能就太久了。
毕竟,虽然黄祖的儿子被抓了,他本人可没有投降的意思,仗着军中有猛将,还在召集周遭的宗贼,预备给那一路高歌猛进的敌军以厉害看看呢。
但李傕可不敢再继续观望下去了。
接连一月之间,他只弄清楚了现在守在荆州的都是什么人,却寸功未立,也没能发觉敌军的一点破绽,要是接下来收到的还是坏消息,他估计就不敢回朝述职了。起码现在,他还能把话说出口。
毕竟,他无论如何,还是忠心于太尉的。
就像此刻,董卓明明已经火冒三丈,恨不得一脚把李傕踹出去,也知道现在不是对他施以重罚的时候。
谁让就在李傕折返长安之前,他还收到了另外的一个坏消息。
前往凉州拉拢韩遂、马腾的使者回来了,但带来的,不是这两人愿意与他合作的好消息,而是这两人的就地起价!
按照两人之中更为强势的韩遂所说,他们在凉州养着这样的一批兵马,要让士卒吃饱饭,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凉州为数不多能用于耕作的湟中谷地去年的收成不好,只勉强够糊口之用。
怎么说呢,他们看在长安有天子的份上,就不在今年劫掠关中,谋夺粮草了。
但要想他们与董卓合作,前来长安护驾,甚至是与洛阳朝廷开战?那不好意思,他们没这么多富余的军资。
万一军中哗变,羌人叛乱,关中朝廷所遇到的麻烦可就更大了,不是吗?
翻译过来就是,要让他们配合,那也容易啊!一来,给他韩遂和马腾的官职仍不够格,再往上抬抬,就算不必和董卓这太尉比肩,怎么也得是个威武的将军号。二来,钱或是粮,怎么都要给一个。
有这两个趁火打劫的家伙在前,不仅董旻看起来没那么人憎鬼厌了,就连……
就连这拖延军情的李傕,董卓都得夸他一句调研谨慎,忠贞不二,没见到对方在荆州的战况,就直接转投了。
对李傕的安排,也只能有一句“回去反省”。
可当李傕的身影消失在他视线中的下一刻,董卓就忽然暴起,一把掀翻了手边的桌案,将这小几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混账东西!”
一个两个的,都是混账东西!
不是在给他添乱,就是什么事也办不成。他没当上太尉的时候,这些人明明不是这样的!
“太尉——”
“我真不明白……”董卓咬牙切齿地问道,“为何那个连官员都没几个的朝廷,就能天子令下,万事可成!难道他真是明君之姿,也真的没有任何弱点吗?”
为什么他已退至了关中,将洛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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