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了个惊喜的陛下捂着额头,哭笑不得地看着张燕送来的这封信。
该说不说,张燕的聪明劲用对了地方,可谓是效果拔群,信中居然并没有几处缺漏,而是将所有的东西都给填满了,至多就是在一些忘记如何写的地方,遵照他的建议,用“又”或者是“×”替代。
但整体的意思,居然都表达出来了。
将他截获杜长,决定和杜长一并行动,前往冀青交界见管亥,为陛下扫除一u路后患的决定,都说得清清楚楚。
管亥变成了关又,也……也问题不大吧。
一想到张燕与杜长为何会有此等举动,刘秉也觉心中油然而生一阵暖意。
不,不对!这毫无秩序的擅作决断,哪里是朝廷官员应有的表现!
“他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司隶校尉!河内河东都算司隶境内,他在此地肃整队伍,替朕办事,是司隶校尉的职权所在。跑到冀州去算什么?袁绍就是因擅离职守被除职查办的,他也要重蹈前任司隶校尉的覆辙吗?”
孙轻连忙上前,“陛下,那我即刻带人去把他追回来!”
“追什么追!”刘秉无奈地放下了信,“去,把审正南给我找来。”
他心中暗骂张燕给他找事,觉得他这一走,简直是给不满于黄巾首领担任如此高位的人,送上了一个把柄,但张燕和杜长的这份报国之心,已足以弥补他那不告而别的罪过。
再说了,他是皇帝,包庇一下确是事出有因才有此等大胆举动的自己人,怎么了?
要罚,也得等张燕他们安全归来再说。
审配被孙轻领着,匆匆赶到刘秉面前的时候,那封字字认真,仿佛像是在为陛下汇报成果的信,已经被刘秉翻阅到了第四遍,目光正落到了“正统之争,不容有失”“陛下当获民心”这几个字上。
明明孙轻在他来时路上说什么陛下很生气,但从审配的角度,好像只看到了陛下微微上扬的嘴角,昭示着他此时心情不错。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刘秉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
也正像之前他和贾诩所说的那样,他没有这样的本事,身在司隶,就能准确地判定天下之事,所以董卓忽然在凉州大有进展,没能让他提前料定,青冀黄巾或将有所异动,也是同为黄巾的张燕杜长等人更为清楚。
那他现在要做的,也就是如同应对凉州战事一样,做出合适的弥补。
“……陛下?”审配试探着出声。
刘秉蓦然回神:“朕有意,即刻任命刘景升为冀州牧,由你携圣旨前去宣诏。”
审配一惊,未料到他先前为陛下传讯回冀州,走了一趟,告诉刘表的还是,等此间大疫得到治理,尘埃落定,陛下回到洛阳后,便会将冀州牧的官职授予刘表,可现在,陛下仍在河内,这个官职却已提前授予了!
但更让审配没料到的,还是随后的那一句,“你为冀州州中从事,但头等要务,不是协助刘表,平定冀州自韩馥死后的动乱,而是协助司隶……协助张将军与杜将军,收服流窜青冀之地的黄巾。”
“陛下……”
“能做到吗?”刘秉面色肃然,“朕以匈奴治匈奴,以黄巾治黄巾,一贯如此,张将军主动请缨,为防冀州有变影响凉并战端布局,亦是舍身报国,不容有失。刘景升坐镇冀州不久,虽有处决叛逆之威,但还不足以周转各方,同时扫平内忧外患,所以这声援张将军之事,朕想交给你来办。”
审配是冀州人士,在这件事上,有着刘表所没有的优势。
从先前他和许攸对凉州战事的谏言,刘秉也不难看出,他并非徒有正直之名,还有真才实学,若是只让他充当自己和刘表之间的传声筒,着实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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