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景,突然笑得有些直不起腰:“哈哈哈哈哈那些士卒中,有一部分人是已先投了票的,虽然这选择艰难了点,但总算给出了个答案,把投票用的竹片交了上来,结果一听还能投袁绍,全来把这竹片给要回去了。”
“多亏二位,多亏二位……”
孙轻在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也先愣住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还真是个绝佳的选择!
相比于让这些士卒纠结万分,觉得投了谁都是对不起某位将军,还不如投个“众望所归”的,起码戍守洛阳的士卒都心安了。
至于袁绍心安不心安,那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孙轻兴高采烈地说道:“二位此来,在律法上如何不说,在这件事上,却是先立了一大功了!”
要不然,他又为何要来看看,这陈氏父子是何许人也呢?
陈群沉默了一下,竟不知这引导风尚,到底该不该说是件好事。
他迟疑着问道:“可这票选结果若真是袁绍,陛下会让他……”
会让袁绍这位世家贵子去养鸭吗?这职位若是真落定了,往后谁还记得袁绍曾为司隶校尉,只知那养鸭大将了!
孙轻一脸理所当然,仿佛陈群问了一个好生莫名其妙的问题:“为何不能?”
袁绍若能得票最高,也就证明了他在军中,是士卒心中的无用将领之首,不仅对陛下无功,甚至有过。这样的人,被末位淘汰去牧鸭,有什么问题吗?
他都该谢谢陛下对他的恩赐了。
如今抵达洛阳的各位“贤才”,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只能从事胥吏的工作,因陛下置身河内的缘故,连陛下的面都没有见到。若是这些人知道,这牧鸭,是被陛下器重的沮授提出,朝廷今岁的大事之一,恐怕会对这个职位抢破了头,真竞争起来,还不知能不能轮到袁绍呢?
还轮得到他嫌弃?笑话!
当孙轻赶赴河内,将此地的结果告知陛下的时候,也果然听到,刘秉在翻阅了片刻呈递上来的统计后,忽而失笑:“这安排也好。”
袁绍此人,毕竟是有些本事的,在方今这个各方都缺人办事的时候,真让他什么都不做闲置着,还真是有点浪费了。
他和沮授说,希望对人依法定罪,也并不是一句托词,而是真打算将其付诸实践。
若是袁绍真能改过自新,从牧鸭做起,抗衡司隶常见的蝗灾,以保住百姓的庄稼,那也未尝不能成为一个劳改赎罪的典范。
往前的事情,便就此翻篇,不必再提。
至于袁绍可能知道他和刘辩身份有异?那其实也算不上什么。
刘辩自己都乐得只做个协助朝廷匡正礼法的官员,而不是那个让他提心吊胆的皇帝,觉得他推断出的“真皇子”刘秉,要远比他更适合这个位置,这样一来,光袁绍在那里一头热有什么用?
同样心中有所怀疑的刘表,现在不是也好好地做着冀州牧了吗?
荀攸却在旁,听得有些不太乐观。
他也是出自世家名门,深知这其中有些人的傲气。
虽说袁绍论起出身,本是庶出,但自过继给伯父后,他在家中的话语权就不小,也多得家中长辈提携,才能在年纪不算大的时候就在朝中担任要职,成了司隶校尉,还比袁术更多地涉及到袁氏内部对于家族前程的安排当中。
这样的人,享受够了家世所带来的便利,等同于是在朝堂之中,习惯了先走捷径,再凭借能力办事,真能接受这样一个官职吗?
他会不会觉得,陛下仍对于他引董卓入京一事有所怨恨,不仅褫夺了他的身份和家财,现在还要用这样的官职来嘲弄欺辱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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