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勒伸出手臂搂住女朋友帮她抵挡寒风,当图南转过身的时候,又开始捉她的手,像只黏人的小狗,晚上人少,也正因为如此,给了狂徒可趁之机。
出租车很快来到,迎面而来的冷风扑在绯红脸颊上,红唇有些娇艳微肿。
电影院距离火车站没有多远的距离,出租车一会儿就到,图南几乎是从车上逃下来,她总觉得那司机老是透过后视镜观察他们,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火车站的灯光是暖黄色的,穆勒在自助售票机上买票,图南就站在一旁等他。
火车站有一个流浪汉,这个时期的德国还没有大规模接纳战争难民,所以这流浪汉看起来面容和善,他正在用头挂式耳机听音乐,耳朵上一串耳钉针洞,手指套着骷髅戒指,穿着打扮有很浓烈的朋克风。
图南没有贸然为这流浪汉送去一欧元,要知道流浪汉只是看上去弱势,深夜独自行动的女性才是最危险的,要不然也不会整个德国都找不到几个流浪的女性。
更何况这些流浪汉平均每天能有三四十欧元的收入,如果没有足够的钱,就去收容救助中心,那里有免费的餐饮提供,晚上也能过夜,如果有职业证书还可以向政府申请救助金,不用担心会冻死饿死街头。
“走吧,亲爱的。”穆勒买完票,拉起女朋友的手揣进裤兜,德国火车站和地铁站一样没有检票闸口,从入口可以坐电梯直达站台。
没有闸机口在经济发达又比较排外的欧洲老牌经济强国这是非常常见的事,只不过为了避免逃票,车上会有便衣警察流动抽查,一旦发现逃票,会开出几十倍的巨额罚单,多次逃票被抓就会收到法院传票,有点类似于钓鱼执法的意思。
半夜属于空闲时段,在德国私家车拥有量每一千人有七百多辆,一个家庭有两辆车是标配,甚至还有房车,火车乘坐率非常低。
图南随穆勒上车,他们俩一直都牵着手,车厢四个座椅为一组,两两对着,过道有点狭窄。
车厢只有一个人坐着,一个鹰钩鼻的年长男人,面容看起来很严肃沧桑,身上穿着卡其色羽绒服,正拿着书埋头看,丝毫不在意进来的人是谁。
图南只看了一眼,就被穆勒拉着继续往前走,到了车尾部,一个完全无人打扰的空车厢,她坐下,将包甩到身旁的另一个座位。
穆勒非常自然地直接坐在她的腿上,图南感觉双腿都要被这个高大的日耳曼男人压断了,她不满地推开小卷毛,对这个男人错误估计自己的身材,蜷缩着高大的身体硬装成小男孩的行为有些不满,“不准坐。”
穆勒转过头看她,表情非常严肃,“这里没人,我为什么不能坐?”他作势立马就要再坐。
“不能坐就是不能坐。”
图南生气的时候是不会好好喊托马斯这个名字的,在发mas这个音的时候,相当有气势,“你重得简直像根水泥柱子。”
经过漫长的斗争,穆勒安稳坐到她的对面,图南抿着发麻的唇瓣,“恨恨”地盯着小卷毛,穆勒探头探脑地朝窗外看风景,就是不接触她的视线。
他们以这样的模式过了一会儿,图南也偏头去看风景,夜晚的火车上能领略到白天发现不了的纽伦堡之美,时而有列车呼啸而过,夜空如绸,远处万家灯火,好像星星点灯。
相似的场景总能勾起人的美好回忆。
图南想起中学时曾送穆勒坐火车去训练,那时候也是一个低峰期阶段,那节车厢里就只有他们和另外一对情侣。
欧洲人很开放,德国人有过之而无不及,随时随地随场合都能亲热,那对情侣旁若无人的亲热,啧啧吻声响彻车厢。
小卷毛伸手扒拉她,图南把袖子冷酷地拽回来,几次三番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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