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尸骨不全的,躺在小小木棺里的,黄土之下的,仅剩的还不到成年人腿高的孩子。
“这是不对的,父亲。”年幼的,小小的孩子说,眼睛里花纹浮现、旋转、最后却又归于沉寂,什么都没出现。
“这是不对的。”
那是田岛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泉奈的写轮眼,他也是唯一一个曾经见过泉奈写轮眼的人。
宇智波家的少族长,是一个没有写轮眼的宇智波。
这消息往后几十年都不会有人相信。
但这确是事实。
擅长幻术的、看透人心的少族长,就是以一双清透又沉凝的黑色眼睛看着这世道中的每一个人,幼年看族人的悲喜,少年看外人的利益,青年看世人的生活。
看着一切,也推动一切,于是他成了族人最信服的少族长,后来又成了族长。
他的实力是怎样的?
他的写轮眼是怎样的?
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又是怎样的?
“我时常会想……”
田岛是晚年因旧疾复发逝世的,临终前躺在还保持着青年人面貌的幼子和一群旁支兄弟家的子孙之间,吃力地抬起手臂。
他想去握住泉奈的手臂,但他已经做不到了。
“如果你的兄长……我的孩子……他没有死,能陪伴你长大……”他喃喃地说,声音低弱微不可闻,“那你会不会……”
“也许?”不算贴心的现任族长接住了老人无力垂落的手,没在乎周围骤然悲戚沉重的气氛,低声回答,“但我的兄长是什么样的呢?”
他低垂着眉眼:“而且,已经有人陪我了。”
“睡吧,父亲。”】
*
还在工地尽情挥洒汗水的两位族长同时得*到了一个噩耗。
“族长,你家老宅的院子,整个没了。”
报信的族人是直接这么跟斑哥说的。
侵蚀者热爱在不合时宜的时候给我开现场转播,这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以及千手柱间怎么也在,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斑哥一愣:“什么没了?”
族人口齿清晰:“您家老宅的院子。泉奈大人说这是他攻击造成的,但据留守的族人报告当时族内其它地方无异常情况,现在已经开始彻查族地周围结界有无破损……”
千手柱间不解:“既然泉奈已经说了,这件事还需要调查吗?偶尔失手砸坏院子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们千手一样吗?”斑哥无意识地吐了个槽,“我回去看看。”
“我也去,”千手柱间立刻跟上,“能让泉奈在自家庭院动手,肯定是重要的大事。”
以上,就是我给斑哥讲故事的现场突然多了一个千手柱间的原因。
……所以说关你什么事啊!
怎么哪儿都有你啊!
我盯着千手柱间,看着他舒舒服服地坐在我跟斑哥一套的垫子上,喝着侵蚀者重新泡的茶,吃着隔壁春婆婆定时定量送来的点心……
如果眼神能化为实体,他已经被我捅了几十刀赶出宇智波的大门了。
可惜不能,而且我眼上的布条还没有除去,就算是“盯着”“看着”这样的动作,他也只能根据我面朝的方向来判断我说话的对象,根本就领会不到我的意图。
有句话叫媚眼抛给瞎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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