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口气,让他坐好。
“张嘴,啊——”
“啊——”
这次比刚刚在水里顺利许多。
她刚夹到末端动了动,鲛人疼得往后缩。
岑让川眼疾手快,迅速拔出那根鱼刺。
“别咽,还有一根。”她挨近,急忙托住他后脑勺,制止他的动作。
鲛人只能乖乖张嘴:“啊——”
拔出第二根时,她趁他不注意,把消炎药塞进他喉咙深处。
鲛人差点没噎死,连续好几次吞咽,好不容易才把胶囊咽下去。
没等他发作,一个石子飞来。
“啪”地一声砸到他鱼尾上。
岑让川偏过头去看。
另一边月洞门,银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
他冷着脸,指间捏着一个石子。
不同的是。
这一颗,对准的目标是岑让川。
他生气了。
岑让川和鲛人明显能感觉到他的怒气。
却都不清楚自己哪得罪他了。
“……你不是要问钱藏哪了吗?你问吧,我先走了。”鲛人本着死贫道不死道友的心态,立时开溜,窜回水里。
“不是!”她尾巴还没摸到呢!
“你订单不发货了吗!”银清头一次语气这么重。
“惹你了,毛病……”岑让川小声嘀咕,低下头看到掉在腹部衣服褶皱里的珍珠,刚要捡,就听到银清脚步声急促走来。
他边走,眼中的小火苗燃得越旺。
“不许碰!”
第23章 绞杀鲛人 银清永远不会忘记。 当年……
银清永远不会忘记。
当年身居皇位的年轻帝君在看到权贵献上鲛人的那刻,眼中的喜爱是他自跟在她身旁以来从未见过的,明亮,又浓烈。
他无法遏制地产生要剿灭所有鲛人的冲动。
如此阴暗的想法,自然不可能让任何人知道。
身为人臣,便要尽忠职守,为帝君出谋划策,保天下安宁。
她手下能用的谋士三十多名,他好不容易才从芸芸众生中杀出重围,让她看到自己的才华从而启用,成为谋士之首,自己怎能功亏一篑?
他克己守礼,不去争抢她为数不多的宠爱。
然后。
然后她就真的几乎忘了自己存在。
得到鲛人的第一个月,他从女官们那听说帝君把鲛人养在寝宫浴池,她日日都要去听鲛人唱首曲子。
第二月,第三月,接连如此。
她喜爱那条鲛人,甚至喜爱到把她流落民间踪迹全无时认识的好友带到鲛人面前,让她的朋友也见一见。
自己何曾被她如此珍重过?
银清第一次尝到嫉妒之毒能令人穿心而死的痛苦滋味。
他开始无时无刻不妒忌那条鲛人能每日轻而易举见到帝君,与她说话,唱歌给她听。
他愈发阴郁,手底下的人也愈发害怕。
直到某一日。
不知是她开窍还是身边人点醒。
时隔三个月,她终于抽出时间来见他。
银清欢喜得提前两个时辰布置宅邸。
丫鬟小厮再一次把府中家具花瓶擦得发亮,修剪枝桠。
他站在镜前,挑选衣裳首饰,敷粉燃香。
为自己增添光华。
整整两个时辰。
他等在主厅,等到茶凉了不知几回。
天上云层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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