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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他额前碎发落下,淌过眉弓,长睫上挂满雨珠,颤巍巍地滴下,似在流泪。
岑让川翻了个白眼,将自行车停在他面前,刚想说几句戳心窝子的话,眼睛触及到他水灵灵的脸时又移不开了,气也消散大半。
银清半敛下眸,用一双湿透的眼睛看她,似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他见她停下,一言不发钻进她的伞下。
岑让川视线便停留在他透粉淡唇上,雨水淋在上面,线条柔和而模糊,如同涂抹一层冰透糖衣,只要咬破就可以尝到底下绵软甘甜的滋味。
“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我错了。”银清乖顺地弯下腰,指了指车把上的点心,“我忙了一天没吃饭,特意给我带的?”
给鲛人带的。
五个字,她愣是咽下了。
被雨淋湿的他,平日里的冷清端雅都化作惊心动魄的脆弱姿态。
“让川……”
他柔声唤她名字,慢慢贴了过来。
宅子门被撞开,又被狠狠关上。
壁照前闪过纠缠的黑影,沿廊下淅淅沥沥雨幕如珠,坠地那刻泛起满地碎光。
她把他摁在柱子上,拉着他的衣领强迫他低头。
他缓缓松开牙关,似是第一次学会亲吻。
岑让川伸手去拧他的盘扣,解到第三颗扣子时,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银清……
今天穿的不是白色孝服吗?
如雷霆乍惊,她摁在他锁骨上,猛地分开两人。
银清微微喘气,眼周潮红一片,他不解看她。
岑让川却从他眼眸中看到自己背后……有一把刀。
正正好好抵在她心口。
第32章 vintage古着衣6 岑让川第一反……
岑让川第一反应是掐住他的肘关节,不让他有任何动作。
她仔细去看他的眼睛,发觉似乎是自己看错,那把刀更像是屋檐滴水,滴到叶片上反射出的光。那片叶子长条且锋利,因那次银清绞杀鲛人,满池血水促使前院植物长得又快又茂盛。这棵树的叶子恰好伸进沿廊,造成视觉上的错觉。
“怎么了?”突然停下,他盯着她问。
岑让川感觉他似乎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到底哪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
“没什么。”
“那……继续?”他主动解开盘扣,引诱她抚摸自己每寸肌肤。
他凑近,呵出的气息洒在她耳边,轻缓暖风中草木香气弥漫,馥郁浓烈地像滚入花田,压折大片花草,汁液溅出,染地衣服上都是香气。
岑让川望着他湿漉漉的脸靠近,不断放大。
白玉般的皮肤看不到一丝毛孔,犹如一张白纸。两颗琉璃珠子由泛着金棕色的眼睫勾勒出长而宽的金色溪流,水边氤氲出淡红色泽,水色潋滟,倒映出浓密的阴影。
她没忍住,将他两只手反剪至身后,埋入他的肩窝,在他颈上皮肤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痕迹。
“啊……呃。”他今日异常放浪,主动迎合她,甚至几乎要挂在她身上。
岑让川去捂他嘴:“才刚开始,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以前她让他出声,他跟哑巴一样,非得在撑不住时才哼哼唧唧压抑着喘两嗓子。
这里虽然没别人,但他的分身鲛人还在这呢!
而且一看就是没开窍的,成天只惦记着吃吃喝喝。
正想着,沿廊尽头传来“嘎吱嘎吱”咀嚼脆物的声响。
如蛇行般的细微轻响在看到纠缠的两道人影时蓦地停住。
鲛人在月洞门处摔进草丛的慌乱,其中夹杂其他乱七八糟的动静格外大,还有他的求饶声。
“啊啊啊啊你们现在怎么都在廊上不能回屋做吗!我走,我立刻走!别杀我!我就是出来吃东西!”
他叨叨一大堆,也没见身后有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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