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地下传来隐约震动。
鲛人觉察到不对劲,紧爬两步后停了下来。
同时觉察到不对劲的还有岑让川。
他为什么……听到鲛人爬过来,没有丝毫反应?
雨还在下着。
滴滴答答从树叶流下,濡湿她后背一缕头发。
湿淋带着寒意渗入,她的背脊逐渐发凉。
岑让川慢慢松开牙关,带着不确定,手慢慢往下,按住平日里随意刺激就如塘底鹅卵石那样硬滑的地方。
没有?
怎么会?
“你们……在干什么?”
没有任何预兆。
离大门口最近的月洞门传来银清的声音。
他说话又轻又慢,像风一样送到耳边。
岑让川骤然清醒。
她才退后一步,背后心口处已抵上刀尖。
“我们在做什么,你不知道吗?”面前着黑衣的银清也说话了,拨开衣领让他看得更清楚些,语气轻蔑中带点嘲弄,“和她一起这么多次,一定挺舒服?我不能试试吗?”
话音落下,宅子陷入死寂。
雨声不断,甚至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岑让川僵在原地,左看是白日里穿白衣丧服的银清,发型、衣着、细节全都跟她记忆中的银清对的上号。
面前是在桥边出现的银清,发型披散,一身黑衣,浑身湿透。
他是突然而然出现,却并不违和,像树梢上滴落在她肩头的一滴水,她能觉察到他的存在,却把他的存在当作习以为常。
而且……
他和她道歉,刻意引诱……
与前提剧情都对上了。
使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成了理所当然。
岑让川平时从不关注银清簪什么款式的簪子,只有他是长发的模糊印象。
于是他簪了还是没簪,她没有注意。
她也从不关注他穿什么衣服,只要不是太奇怪。
他的衣服从深到浅,都是中式风格,偶尔不带盘扣。
他从民居消息,她到处找不到他,回来时看到他,换了身衣服……
雨天淋湿换衣服,不是很正常吗?
银清站在不远处望着她,第一次对今世的她也不爱他有了实际感受。
怎么会这样啊……
他以为,她至少,对他有一点点特殊呢?
原来,是不是真正的他,她都没有注意……
“岑让川。”他第一次喊她全名。
被点到名的人立时毛骨悚然。
银清平静地问:“你喜欢晒太阳吗?”
他的语气很平静,眼中却透着浓稠到化不开的悲哀情绪,仿佛是个巨大的深渊海沟,所有的一切都将流入其中,不得脱逃。
岑让川不知道该说喜欢还是不喜欢,她下意识望向宅子里可信度较高也更为单纯的鲛人方向。
偷摸探出头嘴上还有薯片碎末的鲛人冷不丁跟她对视,感受到白衣银清刺来的目光,汗都下来了。
她看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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