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索取。
岑让川不期然地,心跳稍稍加快。
晕晕乎乎地坐在床边,窗外月色透过半边窗棂撒入。
埋土声阵阵传来,微风卷过时带着土腥气。
恢复生机的银杏叶半黄半绿,在风中飞舞,树梢上的一片被吹落,飞入房间床对面的书桌上,静静躺着。
累了一天,她总觉得忘了什么。脑袋磕在床边柱子上,眼皮在打架心里装着事,不知不觉间竟昏睡过去。
银清望着脚下绞成一团烂泥的分身,眼中盛满冰冷微光。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冷声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来?”
“等你忙完……”另一道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响起。
鲛人怀里抱着熟睡的崽崽探出半颗脑袋,小心翼翼问:“你忙完了?”
他真怕银清看自己不顺眼,也把自己绞成肉泥。
“有事?”银清不想理他。
每次见到鲛人就膈应,脑子里自动蹦出前世她和另一条鲛人滚在水里的画面。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处理完冲回房间和她滚作一团消气。
“……什么时候把祂送走?”鲛人指指篮子里的崽崽。
“明晚。”
“可是……祂母亲今晚已经到了,虽然现在不知道又去哪……”鲛人带孩子时觉察到宅子里有其他生物靠近,细细感知下才知是孩子母亲来过。
奇怪的是,不尽快把孩子带走,现在反倒消失地无影无踪是为什么?鲛人想不通。
还能是因为什么。
银清退后一步,藤蔓掀起的土渣砸在他刚刚站过的脚边。
妖怪就是妖怪,不必遵守世间规则,到了新地方,肯定是去酒吧之类的场所。
说不定又会看上某个冤孽缠身的男人,又把人搞怀孕。
“你带到明晚,祂自会消失。好处少不了你的,零食礼包明天就到。”
鲛人眼睛瞬间发亮,抱着崽崽美滋滋离去。
留下银清盯着鲛人背影看。
免费的月嫂就在自己身边……
要不要给岑让川生一个?
银清还在犹豫,楼上的人等不到他,已沉入梦境。
梦里长廊长而又长,深而又深。
跨过月洞门后是永无止境的坠落,风从耳边呼呼吹过,再睁眼时已经到另一条漆黑的走廊。
前方有扇透着微弱灯光的门,中性暖光从门缝下透出,像地毯毛茸茸的边缘。
她推门进去时,桌上台灯暗下。
“十二点,该就寝了。明天再学吧。”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蚊帐掀起,略微粗粝的纱上停留着两颗米粒大点的蚊子。纱帐海面般震荡,它们也拍起翅膀,发出嗡嗡声离去,隐没于黑暗。
爬到床上躺下,掖好蚊帐闭眼。
厕所里,年久失修的水龙头发出"滴答滴答"流水声,滴在桶壁上,并未发出太大动静。空荡荡的水桶回音沉闷,富有规律的节奏将人慢慢催眠。
“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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