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高中生涯,她们在里面,又送走过多少批学生?
她们还活着的话,现在已经毕业,是否已经奔向锦绣前程?或是已经拥有美满家庭?
“朱民安,她们恨你。”白芨像是听不到周围嘈杂,轻声说,“她们特别恨你。希望你以后,过得多灾多难,命比昙花。”
她被带离宿舍,双脚踏出门槛前,留下这么一段话。
恨他在她们还处在含苞待放之时粗暴摘下,碾碎成泥。
恨他掐灭她们未来的灯烛,灌进水泥,埋入暗不见天的黑暗。
恨他抹去她们所有希望与期待,就此停滞在这间宿舍。
斑驳碎裂的墙以血肉作颜色。
深深浅浅,层层叠叠。
少女的骷髅镶在水泥里,犹如残忍的世界名画,血腥地刻入每一个看到她们的人瞳孔里。深绿校服失去时机,像风干的树叶,随意触碰都会变成一地碎片。
凉风静静吹过,困在窗洞的男人嘶吼成了无力哀嚎。
白芨经过他背后,只能看到肥胖的屁股在不断晃动。
她想起那时看到的画面,怒从心起,在众多大人没有过多关注的情况下,对着他重点部位狠狠踹去。
“朱民安!你不得好死!”
伴随尖利喊声,白芨后衣领被提起,胳膊直接让两边架起来。
男人惨叫出声,腹部鲜血流得愈发欢快。
她脚不着地,悬在半空,迅速被带离现场。
人群中手机高高拿起,摄像头眨着眼睛拍下一张张照片。
女警忙遮住白芨的脸,送进警车驶离现场。
在她们走后没多久。
肥胖的男人总算从洞口里被拉出。
他已是奄奄一息,腹部开了个大口子,连同底下被白芨踹中的部位,都是斑斑血痕。
衬衣西裤被血染红,他下意识去摸,只摸到一片皮。
男人不敢置信地低下头,在所有人目光中挣扎着脱下自己裤子。
警察忙按住他,却发现这人力气大得根本摁不住。
他站起来,俯身以滑稽的姿势看下面,慢慢笑出声。
怎么会……
怎么可能……
“警察同志,我怎么被玻璃阉了?您帮我找找,等会去医院帮我接回去。男人可不能没有这个,你说是吧。”
他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说话声。
“今天路上出车祸要一个小时绕路赶过来?你们能不能派个人过来急救啊?这可是要人命的事。什么?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都堵了,疏通不了?就不能带几个医生坐自行车……诶,诶,等会,我看到一个白大褂了。”
人群里,校医探出头,本来是在看热闹,冷不丁就被抓壮丁。
宿舍门大开,有个警察从里面出来,低头在墙边找着什么。
校医被推搡着往前走,不小心踩到厚厚墙灰下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什么玩意?”校医低头去看。
鲜血染透墙粉,沾上鞋尖。
他吓了一跳,忙挪开脚。
只见那坨墙粉里裹着一小坨黑紫色的肉,像块变质的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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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看清那是什么,眼前白花花红晃晃的肥肉朝他砸来。
浓重血腥气扑面而来,粉尘入眼,火辣辣的疼。
“谁啊!”校医睁不开眼,无意中再次踩了那坨肉一脚。
只听杀猪似的哀嚎声响起,脚下飘起墙灰。
浑身是血的教导主任和校医扭打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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