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走走镖,是他们的……朋友。”
她顿了顿,问:“他们人呢?”
裴令之眉梢微扬。
“好问题。”他缓声道,“我也想知道。”
眼看朱砂又要接着发问,裴令之径直截断了她的未尽之语,问道:“你既已经找过我的同伴,为何今夜仍会至此?”
朱砂盯着他。
从始至终,她一直以这样警惕的目光,来回逡巡注视着裴令之与积素,仿佛随时准备逃离或出手。
她的面容很平常,但眼神却非常醒目,就像一只伏在山野荒草间伺机而动的母豹。
裴令之依旧平静回视,即使帷帽挡住了他的神情,那种气定神闲的闲适却无法遮掩。
他的疑问很明确,明确到了朱砂无法回避的地步。
朱砂道:“你那同伴太警觉,上来就动手。”
裴令之失笑,心想和她比起来,我确实不够警觉。
他没有掩饰,就这样笑出了声。
然后他的笑容骤然一收,淡淡道:“既然女郎毫无诚意,我们无话可谈,请吧,好走不送。”
刹那间不止朱砂,连积素都愣住了。
裴令之不需要任何答复,抬手一按帷帽,做了个送客的手势,竟然径直起身,要向书房外走去。
室内灯烛一跳,骤暗骤明。
朱砂变色,向前一步:“你是什么意思?”
裴令之转过头,言简意赅指出了最可疑的一点:“你做了什么,引她动手,甚至不肯听完你自陈身份?”
一路同行,裴令之不敢说自己多么善于体察人心,至少对景昭有几分了解。
即使朱砂言语间不能取信于她,她也绝不会瞒下这条消息,在见过积素前去送信的人之后,不让对方捎条消息给他。
但事实是,裴令之确实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而朱砂自称见过了他的同伴。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这次见面很不愉快,不愉快到朱砂连自报家门的机会都没有。
说完这句话,裴令之不再看朱砂,平静道:“你既已冲撞我的同伴,为何仍有自信可以在我面前言辞敷衍?女郎说话不尽不实,只好言尽于此。”
见他举步向外,真的再无回头之意,朱砂牙关紧咬,唤道:“等等。”
裴令之恍若未闻。
积素锵啷一声,再度兵刃出鞘。
“等等!我说!”
朱砂语速极快道:“有人在跟踪我,我不能显露行迹,上午我想悄悄去见你的同伴,弄出了动静,我怕惊动那些人,只好逃走,没来得及和她交谈。”
“哦?”
裴令之终于止住脚步。
他的声音很轻,与其说是询问朱砂,倒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谁在跟踪你?”
下一刻,裴令之听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名字。
——“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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