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的’质问。景昭冷冷说道:“就属你时间最短、声音最大,回阳丹也没拍上,现在还不闭嘴给自己留些颜面?”
隔壁哑火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丢脸。
二楼间往来巡逻的消金坊守卫生怕打起来,此刻也悄悄松了口气。
说完这句话,景昭有点后悔。
因为她感觉裴令之似乎更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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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她也尴尬。
于是她开始咳嗽。
一方面是为了掩饰,另一方面是因为压着嗓子大声说话真的很累。
景昭轻咳一声,低声问:“要不你坐下?”
一直伏在椅背上,应该不会很舒服。
她说话时下意识侧首,刹那间温软的感觉从颊边一划而过,还隔着面纱微涩的触感,有些奇怪。
景昭愣了一下。
裴令之也愣了一下。
愣过之后,景昭倒没有羞涩,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往椅子里一靠:“来,再给我捏捏肩。”
“……”
场间那名据说是荆狄慕容氏郡主的女子已经拍出了一个堪称离奇的高价。
景昭漠然看着,无悲无喜。
“真的假的?”
景昭心想应该是假的,是不是荆狄慕容有待考证,但绝对不是郡主。
当年慕容诩出手很寒酸,舍得封官,但对给爵位很谨慎。慕容氏册封的郡主不多,十之八九是亲王长女或嫡女,还需长到出嫁年龄才封,寥寥几个幼年获封的,大多跟皇子皇女亲近,一起欺凌过景昭,她不会忘。
下面这个女人太年轻,没印象,应该不是。
想到荆狄慕容,就要想起当年那段难捱的岁月,景昭的心情也跟着坏了起来。
裴令之轻声说:“我以为荆狄慕容宗室被杀光了。”
他抬起眼,却见景昭转过脸来,笑吟吟看着他,微笑说道:“总有些漏网之鱼。”
父皇当年确实杀了很多。
慕容诩和他的子女妻妾尽数被杀,荆狄慕容氏身为皇族,五年来成功在北方引起了足够的民怨民愤。一朝伪朝覆灭,慕容氏宗亲要被投入天牢等待处置,押送几位亲王的过程中,暴怒的京城民众活生生推翻囚车,一拥而上,将不可一世的荆狄贵人们撕成了烂泥。
那种奇异的异样又出现了。
裴令之低头看她,眼底微带忧虑,景昭却浑然不改,只静静回视,微笑说道:“成王败寇,历来如此,血债唯有血偿,此乃天意,亦是民意。”
时间倒拨回十五年前,慕容诩尽诛桓氏皇族,羞辱长乐公主,北方黎民倒悬,水深火热。
这一笔笔的血债,甚至没有等到慕容诩寿终正寝向他的后世子孙清算,就由慕容诩亲自交还。
下方忽然传来一阵喧嚣声。
不知是谁在鼓噪。
一口笼子推了出来。
笼子里装着一个镶金裹玉的中年人。
这是今夜拍卖的压轴,是全场倒数第二件藏品。
什么能胜过慕容氏的郡主?
就凭这个相貌平平无奇的庸碌中年男人?
他姓桓,据说出自齐朝桓氏皇族,是一位正正经经的亲王世子。
消金坊的藏品,可能会夸大价值,但不会虚构价值。
就像那名荆狄女子,不一定是真正的郡主,但一定是荆狄慕容氏的宗室血脉。
裴令之注意到,景昭依然没有出声,但身体稍微坐直了些。
景昭心想,这个人很可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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