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马车咣当一声,歪歪扭扭停下。
穆嫔探出头往窗外一看,呛了满嘴灰土,咳得动地惊天。
她眼泪汪汪:“苏管事,姐姐呢,到底出了什么事?”
夜色里迎上来一个圆脸男人,正是苏惠。
苏惠骑着马,马还是早上驾车出去的那匹,车却没了。
积素比穆嫔还着急,毕竟穆嫔娇弱,猛地跳下马车恐怕要扭脚,他却可以直接跳下车冲过去,往苏惠身后的夜色里张望:“我家郎君呢?”
苏惠说道:“上车,先走,我慢慢跟你们说。”
积素用一种质疑的眼光看着他:“不行,你先说,郎君早上和你们一同坐车出去,怎么现在车也没了人也没了,那姓常的主仆还被五花大绑藏在床底下呢,你一张字条就让我丢下东西带着你们家女郎往城外跑,是不是得把事情讲清楚。”
苏惠看他片刻,也不坚持,从怀中抽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递过去:“这是裴郎君给你留的话。”
然后他抽出另一张纸,递给车窗里不住张望的穆嫔:“这是三小姐给你的话。”
穆嫔接过去,只见纸上字迹清丽飘逸,隐有筋骨,确实是一笔熟悉的郑体。
她自己亦从小习练书法,自认为辨识字迹还有几分能耐,确认这确实是皇太女的字,紧张的情绪稍微缓解,心中的不解却越来越浓,皱眉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另一边积素也小心收起信纸,没有对字迹提出质疑,显然也确认了纸上字迹确实是裴令之所写。
“是啊,到底出了什么事?”
今日他们在客栈里等着,积素负责看管请帖的真正主人,穆嫔则已经叫来客栈跑堂,请他们代为采买些东西。
身在南方,皇太女的生辰不能提起,但至少可以打着中秋节的幌子,做些庆祝。
就在这时,他们收到苏惠托人送来的一张字条。
字条上面是苏惠的字迹,要他们立刻放弃所有行装,只取些最关键的东西塞在袖里,然后出客栈大门,门边停着一辆全新的马车,乘车出城往东走,过码头折向东南。
随字条一同送到的还有景昭与裴令之的随身物件,都是极能取信于人的东西。穆嫔和积素即使不解,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
穆嫔紧紧抓着景昭留下的信。
那张信纸上只有一句话:
——我与裴氏先行一步,听从苏惠安排,速往江宁。
她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一头雾水看向苏惠。
苏惠没有解释的意思,但被两双目光灼灼的眼睛盯着,还是觉得有些头疼,只好说道:“问题不在消金坊,在于有个人死了,那人的死瞒不住,现在估计已经被发现了,接下来有些麻烦,我得处理干净。”
穆嫔的反应比积素还要快,敏锐道:“是谁?”
如果死的只是寻常人,何至于此。
苏惠瞅瞅穆嫔,又看看积素,叹口气道:“好吧。”
他低声报出一个名字。
穆嫔愣住,就像一尊雕像。
积素愕然瞪大眼睛,脸色顿时变得非常苍白,就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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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农户里,真正的主人一家捧着钱财,欢天喜地搬到厨房,把主屋让给这对财大气粗的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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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人拿着钱数了又数,听耳边夫婿小声猜测那对遮着脸的青年男女到底是什么来路,觉得有些烦,啐了一口:“管他们是不是私奔呢,反正钱给得够了,足够后半年嚼裹——快别烦老娘,让我算算大丫头嫁妆钱还差多少。”
她丈夫讨个没趣,很是不满,便要开门出去,岂料门一开,只见一道霜雪般的身影站在门口,抬手欲敲。
刚在背后议论过别人,现下当场撞见,男人尴尬不已,又吓了一跳,讪讪挠着头:“这……这是有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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