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江王氏算什么东西。
“是不是裴家和庐江王氏有利益争端?”景昭重新捧起比脑袋还大的胡饼,“特别要命的那种。”
反正不可能是因为王氏想要冲击绸布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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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门推开了。
棺木停放在正中的地上,棺中堆满了冰块,簇拥着棺木深处那张比冰还冷、比雪还惨白的脸。
连夫人踉跄走到棺前,再也忍耐不住,看着儿子的脸,失声痛哭。
那哭声简直摧肝断肠,丝毫没有梨花带雨的美感,像一只痛彻心扉的母兽。
王家主不忍再听,别过头去,眼底含泪,一拳锤在墙壁上。
族内奉命验尸的仵作战战兢兢,却又不能不说话,道:“一刀割喉,下刀极深,是奔着杀人去的,刀刃割断气管血脉……”
话未说完,连夫人爆发出嘶声哀嚎,扑倒在棺木之上:“悦儿——”
棺中那张熟悉的面容苍白一片,鲜血已经流干,再美的美人也经不住这般糟践,脸虽然还是同一张脸,却再不复生前的姿容。
“……郎君起意去消金坊,原本说的是可能要停留数日,结果一夜未归,清晨消金坊突然开门……郎君走了没多远,便命小人停下,在茶楼外等着,很快便有另一辆马车停住,有两个人走进去……”
“小人有罪,小人疏忽,可小人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
哀嚎声逐渐远去。
王家主睁开眼,仿佛苍老了很多。
在他身边,连夫人满头袅袅青丝之间,已经多出数茎白发,分外刺眼。
中年丧子,还是最得意、最出色,寄予无上厚望的一个儿子,如何能不悲痛?
屋外传来侍从的脚步声。
“家主。”侍从颤声禀道,“那边的人来了。”
听得这句话,王家主醒过神来,冷笑说道:“打出去。”
有门客在旁听着,忍不住低声劝道:“家主或许可以见一见,小郎君出事的缘由,让他们查起来或许能多些线索。”
“那是他们该做的分内之事!”王家主根本不愿再听,心意已决,恨声喝道,“消金坊送来的分明是催命符,悦儿离开那里,随后便出了事,他们脱不开关系。等着,若是不能抓到杀人凶手为悦儿复仇,我非要消金坊灰飞烟灭不可!江宁裴氏如果不允,我先杀了他们家的裴七,再拿百花山庄和消金坊兑子,谁都别想好过。”
这话悲怒至极,毫无转圜余地,门客听得心惊胆战,却无论如何不敢再劝,小意安抚道:“家主,为今之计,还是要尽快查明真相,才能让小郎君走得安稳。”
“那是自然。”王家主一字一句咬牙道,“真以为我王氏无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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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大船,在江面上。
江风很寒。
穆嫔临窗而坐,裹着半薄不厚的柔软披肩,长发半散,眉间衔愁。
毫无疑问,她是个美人。
美人含愁,更令人心折。
窗外漆黑,唯有风声。
穆嫔又紧了紧身上的披肩,忧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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