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穿着淡青礼服,这种礼服最为特殊,看不出具体的品级身份,是专用于官职爵位的级别不够,但在特殊情况下加恩允许入宫的服制。
他的面容素白,却有种惊心动魄的、冰雪般的天然秀美。
殿中众人久经风浪、见惯世面,就算是仙子临凡、神妃降世,怕也不足以令他们大惊失色,但这年轻人所坐的位置,与他的年纪、面貌,还有举动间的风仪,自然而然便能说明很多。
就在这时。
殿外传来悠长的声音:“圣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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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所有人跪伏于地,整齐划一地叩首。
皇帝到了。
这等盛大的宫宴,他依旧只着白衣,皇太女跟在后面,步伐和缓,神情端静,天然便有储君的堂皇气概。
今夜宫宴是为贺北方大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谈国公便是今夜除皇帝与太女外最重要的人。
但谈国公的功劳满朝皆知,此前文华阁议功议赏已经议了半个月,早在谈国公未曾归京时便已经拿出了数个方案,就算是泼天的犒赏,众人心中都早已做好了准备。
可另一件事又是大大不同。
谈国公功劳虽大,牵涉虽多,终究是板上钉钉、尘埃落定的事。
与之相反,东宫正妃的位置,至今空悬,宫中曾经隐隐约约透出过择选的口风,满朝朝臣都盯着,天下人都看着。
在众人毫不意外的眼神中,梁内官越众而出,宣读圣旨。
谈国公凯旋而归,立下大功,赐金银千两、庄园数个,加官金紫光禄大夫,另赐谈国公次子武宁侯爵位,允袭五代不降。
其余立功将士,各有封赏厚赐。
如此,谈氏一公一侯,煊赫至极。
谈国公离座,叩首谢恩,感动痛哭,不能自已。哭到动情处,几乎要咳出一口血来。
世子谈照微连忙越众而出,替父请罪,言说谈国公征战时落下伤病,幸得皇帝厚爱,赐下太医看诊,悉心调养,这几日倒比从前还稍好些。
座中明眼人看得清楚,谈氏炙手可热,谈国公也并非不知分寸的人,这是在为急流勇退做准备。
果然,皇帝声色和缓,加以抚慰,令谈国公归位。
然后他不动声色地看向景昭。
御座之侧,景昭无辜地冲父亲眨了眨眼。
皇帝眉梢微挑,调转怀中麈尾,在景昭手臂上不轻不重敲了一记。
皇帝没有用力,但不知是故意还是有心,那一记正敲在景昭曲池穴上。
她手一抖,茶盏应声掉落,砸在自己脚背上。
皇帝无声冷哼,侧过脸去,不再看不省心的女儿,径直道:“今夜举国同庆,是大楚将士之功,亦是江山社稷之幸。北方大捷,南方安宁,值此时节,金瓯无缺,东宫亦不宜有缺,梁观己。”
梁内官再度应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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