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之很是新奇,亲自接过打湿的帕子,替襁褓里的外甥女擦擦嘴角的口水,怜爱道:“文狸真是活泼。”
话没说完,杨小娘子蹬腿,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脚。
小婴儿看似柔弱,实际踢打起来很有力气,裴令之面不改色地受了这一记偷袭,转向景昭,骄傲道:“漂亮吧。”
突如其来递到眼前的襁褓使得景昭眉头一跳。
她定定看了片刻,微笑道:“这孩子真是漂亮,又生得健壮,将来体魄必然强健。”
说着,又示意侍从取来一只玉质平安符,掖在襁褓下方的系带里,道:“紫云观清虚道长开过光的平安符,给孩子带着玩儿。”
那平安符玉质柔润,光泽如脂,是极好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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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父母不喜欢听这样的话,杨桢当即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笑意,起身代女儿谢恩。
杨文狸算是早产,如今能养的这么白胖健康,想也知道父母花了多少心力。
裴臻之虽也因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而感到骄傲,但她的心思细致入微,一边随着夫婿起身谢恩,一边留意到,皇太女的体态虽然无异,伸手去放平安符的动作却有些细微的讲究。
似乎……是在排斥和避开襁褓?
又或者说,是在排斥襁褓中的孩子?
饶是裴臻之应变极快,心细如发,此刻也颇感摸不着头脑——她自然不会自大到以为全天下人都该如他们夫妇一般,将文狸视作珍宝,但她同样不认为女儿的长相会使人心生排斥嫌恶。
无论如何,此刻都不是探究原因的时候。
皇太女不喜欢的人或事物,只能隔开,而不能勉强她接触。
裴臻之压下心中的疑虑隐忧,礼罢起身,状似不经意地将襁褓从弟弟怀中接了过来,转手交给杨桢,道:“这孩子现在喜欢踢人,踢到你了是不是?疼吗?”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本能看向裴令之,注意力立刻从孩子身上转移开了。
以裴令之的忍痛能力,文狸那一脚还真算不得什么,摆手道:“还好,文狸还小呢,没什么力气,算不得踢人。”
裴臻之皱眉,是真的有些担心:“你不要含糊,这孩子力气很大,前几日我带她午睡,被踢在腿上,起了一片青紫。”
杨桢欲言又止,看上去很想替女儿辩解两句,只是下一刻女儿就在他怀里挥舞着小手咯咯笑起来。杨桢喜悦地低头,被挥动的小拳头砸在了眼睛上。
他轻嘶一声,侍从们急急忙忙把襁褓接过去,裴臻之姐弟也顾不得讨论孩子,连忙转向他:“怎么样了,快教我看看。”
景昭没有凑过去关怀的意思,嘱咐侍从:“去叫医士过来。”
一片混乱之后,杨桢夫妇颇感羞愧地送走了皇太女与裴令之。
杨桢的眼睛倒没大问题,那一下击打在眼眶边缘,凝成一点青紫淤血,看着严重,其实不然。
只是在淤血消下去之前,为了裴臻之的名誉,他暂时不宜出门了。
告辞离开时,天边的日光转向金红,云层层叠分明,渐渐被霞光浸染,色泽浓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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