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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只是放松检查,而不是完全忽略,耳室地方狭小,本来就不宜藏人。

“你提前许多天就藏在这里了?”裴令之感叹道。

他在心里补充:有这份不吃不喝的毅力,干什么不能成事。

那内官呵呵冷笑,摊开手里绢布,向这边走了几步,忽然觉得不对,有些踟蹰地立在原地。

少女厉声道:“你愣什么呀!不能再拖了。”

不出声还好,她一出声,内官忽的瞪大双眼,动如脱兔般调转步伐,转头就往来时路跑去。

已经来不及了,数道灰影从四面八方扑来,咔嚓!

内官四肢同时爆出脆响,转瞬间滚倒在地五花大绑,活生生捆成了粽子。他倒也硬气,牙关一紧就要咬舌,紧接着喀啦!

下巴被卸掉了。

内官滚倒在地,喉间嗬嗬作响,涕泪横流面孔扭曲。

‘裴令之’和那少女同时后退,前者小心翼翼摘下头顶十二翎冠递到一旁,用力搓了几把脸,顶着满脸斑驳脂粉,又从领子里拽出血囊,含含糊糊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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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顶帷幔忽然一动,纵横梁柱间,一张风神皎然的面孔低垂下来,宛如明月俯瞰人间。

少女拎着一张揭下来的‘人脸’,正跳着脚满殿找水擦脸,粘结面具的药水极伤脸部肌肤,裴令之示意:“苏晓先出去。”

苏惠松了口气,从另一根房梁上探出脑袋,对养女招招手,示意她先行离开。

那张墨迹淋漓的绢布很快被递到了储妃面前。

裴令之一瞥,确认与那名真正的同谋少女供述相差无几,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苏惠察言观色,示意将绢布拿走。

忙活一整天,竟然除了这条早就撞进网里的鱼,再没捞到第二条。

裴令之倒是不失望,和声道:“辛苦了,我自会上书为诸位请功。”

说罢,他折身向外走去。苏惠亦步亦趋护卫在侧,只听裴令之轻声吩咐:“苏统领,那张绢布,还是不要让太多人过手为妙。”

他并不清楚,也无需清楚这两名叛逆是何方势力,但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张绢布上的内容。

根据那名少女的口供,她与内官本是同族,出自某个齐朝时鼎盛的谭姓世家,后来在大楚立国后,依然是有些颜面的旧臣望族。

直到建元二年,皇帝为立储风波掀起大狱,诛杀大批在朝官员,她在朝为官的祖父谭大学士,谭氏全族受到牵连。

时过境迁,当年千娇百宠的名门千金命途跌宕,数一数二的子弟则阴差阳错做了宦官。

境遇倒错天差地别,怎能令人心甘。

乍一听确实极惨,但裴令之不是傻子。

事涉立储风波,那么谭大学士当年应该是站在景昭对面,支持皇帝重新开枝散叶或者立礼王为储,才会落得这步田地。而全族受到牵连,这等待遇可不是寻常犯官会有的,甚至就算是叛贼逆臣,也未必会连家族一同诛灭。

那名谭大学士搞不好还是礼王一党的中坚力量。

皇权正值鼎盛,皇帝如日中天,谭大学士却有这样的头脑和勇气,不得不令人可怜他的全家。

裴令之不关心死了多年的谭大学士,也不想知道为什么死去多年的谭家突然会有人冒出来,更不在乎背后究竟是何人主导,反正这些不是他该调查的。

他只关心一件事。

这两名谭氏叛逆,所求非常惊人。他们挟持皇太女妃的目的,是为了让储妃在他们拟好的诉状上签字画押,以储妃的名义为先人平反昭雪——这当然没用,顶多就是给他们求个心安,有种近乎好笑的自娱自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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