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严轻,似乎也不算是睁眼说瞎话。
张白黎问林笙:“也算像吧?”
林笙做了判断:“不太像,但够用。”
够用就行了。
*
*
林笙搬来之后,度过了最纷乱的一天。
房子新,家具少,但是灰尘厚,所以两个老妈子还是手脚不停的洒扫了大半天,才将楼上楼下收拾出了清爽面目。厨子下午出门买菜,除了菜与米之外,还得买些锅碗瓢盆。守门的老刘也没闲着,领命出门去买现成的被褥。
林笙看他们全忙得脚打后脑勺,颇想上去帮把手,但一想起自己的太太身份,只好给自己另找了个活儿,上楼去对严轻开课训导,讲林笙原本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林笙的丈夫又应该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如果你记不清楚,那你就只做两点。”她坐在床边,直视了他的眼睛:“少说话、别管事。”
他答:“我本来也是这样。”
这时老刘扛着新铺盖回了来。林笙当即摆起太太的架子,让老刘将被褥搬运上楼。
然后林笙且不管它。等到夜深人静了,她才将被褥抱到地上展了开来。这时地面已经被老妈子擦拭干净,而且铺了一层地毯。严轻洗漱完毕,换了一身崭新但还是过小的衣裤,赤脚站在一旁看了看:“这和一床睡有什么区别?”
地铺就摆在大床一侧,是紧挨着的。林笙比划着告诉他:“平时我们是这样一上一下的睡,可一旦发生了意外的情况,比如有人夜里要闯进来了,你就把地铺往这床底下一推,再用垂下来的床单一挡,然后再往床上这么一躺,除非进来的人掀了床单去看床底,否则就绝不会发现我们是在分床睡。”
“这么费事。”他评价。
紧接着他又说道:“你这方面很像个良家妇女。”
“谢了,我别的方面也不像邪魔外道。”
二人说到这里,一个径直躺上地铺,一个走去盥洗室洗洗涮涮,忙碌一阵之后也关灯上了床。
房内静了片刻。林笙正是昏昏欲睡,忽听严轻说了话:“下一步是做什么?”
“距离下一步还有三天。三天之后我们去程公馆、见程静农。到时候你随着我,要对程静农喊世叔。”
“这是怎么论的?”
“我父亲林一虎年轻时和程静农是结拜兄弟,在上海滩也曾经大大的威风过。可惜他在北洋时代得罪了一位大人物,好像是当时的什么长江巡阅使,被那巡阅使逼得不能在国内立足,只好拖家带口跑去了日本避难,结果刚到日本就得了中风,瘫痪在床许多年,最后也没能活着回来。母亲的身体倒是一直康健,可是命运其实更苦,她不但要留在异国照料病榻上的丈夫,夫妻感情又很不好,结果是丈夫还活着,她先郁郁而终了。而我呢,他们想要儿子都想疯了,可偏偏就只有我这么一个独生女儿,所以那种失望可想而知。我没什么特点,他们对我也不大关心。我也确实是没出息,早早就急着嫁人,结果选了个比自己还小三岁的小白脸丈夫。丈夫比我还不成器,夫家又是空架子,没有钱,所以婚后两口子就是吃我一个人的老本,坐吃山空了这些年,马上就要吃光了。”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y?e?不?是?ǐ????ǔ???é?n?????②?5?????????则?为????寨?佔?点
“这些年?你今年多大了?”
“你就当我是二十五,其实我是二十七。”
他很惊讶:“你已经这么老了?”
“二十七老什么老?你是活到三十就寿终正寝了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