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没想过自己能够活到三十。
林笙听他沉默了,继续说道:“我要是二十五的话,你比我小三岁,你就是二十二。记住了?二十二。”
“嗯。”
他又想起了一个要紧的问题:“我用不用学两句日本话?”
“不用。你是我好几年前回中国时,在北平认识的。你不是日本人,去日本也是为了和我结婚的缘故。因为你在日本住得不习惯,还把我打得小产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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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微感觉“小产”二字有些不好启齿,说到这里时语音含糊了一下,但随即又感觉没必要。
“从那往后,我们一直没有孩子,这也是我的伤心事。”
“这故事是你编的吗?”
这问题让她来了兴致:“如果是我编的,你感觉编得如何?”
“很荒谬。”
“我知道什么样的故事你才会认为合理:巡阅使刚要追杀林一虎、就被林一虎一枪打死,林一虎刚瘫痪在床、就被他太太一枕头闷死,我刚一发现父母对我漠不关心、就卷了家产回国,我的父母刚发现我卷了家产回国、就追到船上把我一脚踢进海里。还有啊,我刚被丈夫痛打了一顿、当夜就一刀抹了他的脖子。你是不是认为这样的故事就不荒谬了?”
“难道不是吗?”
“嗐!不和你说了。就不提世上还有法律这回事吧,只说人本身。人是很复杂的感情动物,哪里是好了就爱、不好就杀那么简单?现在我说这话你一定还不信,可等你将来有了喜欢的人,你就知道我说得有道理了。”
严轻没反驳,因为自己缺乏这方面的人生经验,没有反驳的底气,而且怀疑也许她说得对。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他感觉她年纪比他大,知道的也比他多,所以对她颇有虚心,不肯胡乱的嘴硬。
斜上方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音,那气息听着稳定悠长,想来她已是入了睡。他无声无息的坐起来看了她一眼,见她仰面朝天的躺着,两只手都撂在被子外面,没有像前几夜那样蜷缩成一团、一只手掖在枕头下面握枪。
小心躺回去,她既是不再提防他了,那么他也可以踏踏实实的睡一夜了。
等他躺好之后,床上的林笙将眼睛睁开一道缝,黑眼珠朝着地铺的方向一斜,瞥见了一道同样直条条仰卧着的黑影。
他像是放心大胆的睡了,那么她也不再跟着他熬了。全都睡吧!
第12章 真好
林笙这一觉睡得断断续续,看着像是对严轻放了心,其实还是不放心。
断断续续的睡到清晨,她起床用冷水洗漱,被冷水激了个精神焕发。宽敞大床到底是比那狭窄沙发强,她感觉自己昨夜算是享了福的。
从玻璃小罐里挖一点雪花膏抹在手心里,她一边搽脸一边往外走,见严轻也醒了,正蹲在地上叠被。
她连忙走过去:“你行吗?别又抻了伤口。”
他呼吸着空气中凉森森的脂粉香,就觉着这味道是芬芳中含了一丝温存的甜,从来没嗅到过,实在是太好闻。前两天她是浅浅桂花味的,可是没有这么香。可是扭头打量了他,他又见她还是旧貌,鹅蛋脸,弯眉毛,面颊被冷水洗得白里透红,没有什么成精作怪的痕迹。
她还忙着满脸搽,且搽且道:“被褥放着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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