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怄了点气,现在就到处甩脸子,你别理他就是了。”
程英德连这句话都不屑于接,径直向外走去。而他刚走出跳舞厅的大门,门外便有一名保镖跟了上来。他对那保镖也不理,直接走最近的楼梯上了二楼。
有楼下那大跳舞厅对比着,二楼的咖啡馆简直清静得好似另一个世界,没有衣香鬓影,更没有滔天声浪。枝型吊灯向下洒出稳而匀的明亮灯光,程英德找地方坐下来,这回终于是把林笙的面孔看清楚了。
他先不急于问,等侍者将三人的咖啡送上来了,他才抬手指了指林笙的额角:“受伤了?”
林笙愣了愣,随即抬手去摸,本意是要将刘海拂得松散一些,然而刘海全被汗水打湿、和着粉膏一起紧贴了额角皮肤,她一拂之下碰了伤处,疼得“嘶”了一声。
这下可好,无需开口,她直接用行动给了他答案。严轻扭头看她,心想自己原本将她那伤遮掩得很好,她若不是跑到舞池里大跳特跳,也不至于大汗淋漓的露馅。而她也下意识的看了严轻一眼,心想自己可没有为这处伤安排戏份,还是得先尽着正题来说。
“不要紧。”她忍痛拂了拂刘海:“在家不小心撞了一下,早没事了。”
然而程英德仔细端详着她,忽然又问:“你那边脸,是不是也肿了?”
她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没有吧?”
紧接着她问严轻:“你看我的脸肿了吗?”
严轻不清楚她的真实用意,于是回答:“我不知道。”
林笙出门时照过镜子,自我感觉还不错,可程英德如今明确指出她肿了半边脸,这让她又疑惑含糊起来,生怕是自己在家看得疏忽,自己当真已是半脸大半脸小。
程英德见她被自己问了个六神无主,而她那思成又冷淡得好似她的仇敌,心念一转,他有了猜测:“你们两个打起来了?”
他们两个是小家庭式的生活,家中也无刁恶长辈,那么除了这匹丈夫,还能有谁敢打太太?
程英德并非豪侠之士,但林笙毕竟是他父亲的世侄女,毕竟见了他会叫一声大哥,和他们程家不是全无干系的人。这么个人刚到上海,便被她那匹恶棍丈夫打了个头破脸肿,他能够视而不见、由着她被人打了白打吗?
他心里有气,说出一句:“岂有此理!”
第24章 她的题目
林笙非常的想要把自己的正题捧出来请诸位观瞧,然而天不遂人愿,打岔的事是接二连三。眼看程英德要为自己打抱不平了,她急得在桌子底下直搓手:“大哥,没有——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的伤没什么事,一点也不重,而且我和他之间是发生了一些误会,昨晚谈开了,也就互相都谅解了。”
说到这里,她又想程英德毕竟是一副正义心肠,而自己一味的维护丈夫,未免显得不知好歹,辜负了人家的美意,若是因此把他得罪了,那就更糟糕。所以她连忙做了补充:“大哥对我这样关心,真让我又是感激,又是感慨。我是家中的独女,从来不知道有兄弟姐妹作伴是什么滋味。如果我也有个兄长的话,想来他也会像程家大哥这样待我的吧。”
程英德没理她那一套,自顾自的追问:“你们上无老下无小,有什么了不得的矛盾,吵都不够,还要动手?”
林笙垂眼盯着面前的热咖啡,脑子里像藏了条蛟龙似的,翻江倒海的那么一转,把那不住往下沉的“正题”一下子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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