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灵感了!
垂头喟叹了一声,她放弃了方才慌乱的伪装和争辩,对着程家大哥苦笑了一下:“其实我也不懂他那个小心眼儿是怎么长的,竟然会怀疑我和老张有什么。”
“老张?”
她轻轻一拍自己的头:“抱歉,我说乱了。老张是我在天津认识的一位先生,他的妻弟在日本商社做事,是常在中国日本两头跑的,我也是通过他的妻弟才认识了他。这次回国之后,我是处处用钱,开销极大,几乎支持不住,好在我手里还有我娘留给我的一些首饰,所以就时常托那位张先生替我设法,把那些首饰卖了换钱,贴补家用。凑巧得很,等我来到上海安家时,那位张先生也被天津总公司派来了上海办事处。这对于我实在是一桩好事,这位张先生毕竟是个可靠的熟人,起码有他帮忙的话,我不必亲自抛头露脸的往当铺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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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做了个深呼吸:“张先生都四十多奔五十了,我和他在天津的太太也很熟。就算我和他素日多见了几面,也无非是和他商量着如何赚些小钱罢了,难道还会产生什么桃色关系吗?若是这样想的话,真是把我侮辱了,也把人家张先生侮辱了。”
她停顿了一下:“家里的事总要有人负责,你不负责,那我来负责,可是不应该我负责了你又挑我的理——”
她眨着眼睛看向别处,不说了,好像别处多么好看似的。程英德知道这是一种掩饰眼泪的方法。她一边眨眼睛一边又做了个深呼吸,程英德也知道她是趁机又将一声哽咽强压了下去。
移动目光再看她那个丈夫,程英德发现这小子颇有一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耻气概。他显然无法否认他太太的陈述,飞醋是他吃的,人也是他打的,但是又如何?
他就是吃他太太打他太太了,谁又能把他怎么样?
程英德看着他,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用铅笔写生字,写得不好就用橡皮擦去。无论是多么凌乱丑陋的笔画,一擦就不存在了,整张纸就又变得洁白清净了。他现在就颇想用橡皮把面前这个下三滥小子彻彻底底的、从人世间擦除掉。
他不认为这是杀意,因为他想象的画面中只有秩序和整洁,绝对没有任何的暴力和血腥。
与此同时,严轻也直视了他。
和此地相比,严轻更喜欢楼下那间大跳舞厅。那里除了满满的人,还有满满的光影、满满的音乐。乐声震荡他的脑髓,让他感觉自己也将消融为一串旋律或者一抹炫彩,在温暖沉闷的黑暗中自由的游来荡去。
相形之下,这间咖啡馆就太明亮、太安静、太理性了。
他起初有点走神,只知道林笙又在长本大套的演讲,讲的什么却没留意。等他回过神了,旁边的林笙沉默下来,前方则是多了一双程英德的眼睛。
那是一双高高在上、拒他于千里之外的眼睛,同时又是目光如炬,隔着一千里地都看见了他是人渣、败类、垃圾。
厌恶之情无以言表,只能远远的给他一个眼神、请他自己体会。
如他所愿,严轻一时和他心有灵犀,将他的情绪体会了个完全彻底。这点嫌弃他遭得不冤枉,他知道论假身份,自己是个坏丈夫,论真身份,自己更是似人非人。
但这眼神真是令人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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