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面对秦恭,专门挑了些府里的事说,“爷,您这几日在外头忙,府里倒有些事。二房那边又添喜了,二爷新纳的姨娘诊出了身孕,老祖宗和母亲都高兴,今晚特意设了小宴。”
“嗯,按例多备些礼送去。”
“那是自然。”温棠应道。
然后两人就这个话题的讨论就这么结束了,也是,二房接二连三生孩子,早就不新鲜了。
话题没了,温棠就想上榻睡了,帘帐一放,被衾一掩,也就不必再对着他的冷脸。
温棠,“爷,您连日在外应酬,定是乏了。今儿难得回来早些,早点安置吧。”
窗外漆黑一片,唯有远处隐约传来模糊的打更梆子声,悠悠荡荡。
守夜的婆子轻手轻脚地进来,把蜡烛一盏盏灭了。
温棠习惯性地挪到床榻最里侧,天热,床榻四角都置了盛满冰块的大铜盆,温棠其实想睡到外侧,外侧更凉快些。
在黑暗里,她平躺着,秦恭在脱衣裳,窸窸窣窣的脱衣裳声音过后,温棠没往边上看,身边床榻微微一沉,他上榻了。
温棠默默又往里侧挪了寸许。
“夏姐儿夜里可还哭闹了?”
难得的,今晚上是他开口问话。
温棠知道他问的是前几日夏姐儿夜里不肯睡,哭闹不休的事。不过这几日,夏姐儿乖巧许多,与新来的乳母投缘,起先晚上还象征性哼唧几声,然后哭一会儿,乳母就喂她吃,又再哭几声,边哭边吃,最后彻底安生了。
温棠照实话说,“夏姐儿很乖。”
黑暗里,秦恭的声音沉沉的,但温棠也辨认出他“嗯”了一声。
话又没了,温棠琢磨着应该可以就寝了,但是她又感觉旁边的秦恭好像还没睡着。
温棠翻了个身,他身上的酒气现在已经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清香味儿,应该是沐浴的时候,用了她的茉莉花。
温棠,“爷,夏姐儿和淮哥儿都懂事,您在外安心公务便是,家里的事不必挂心。”
“这几日,并非公务,是几个官员要离京办差,赶不及我生辰,来不了府上,便提前贺了。”
原来不是在外忙碌,是在外面接受同僚的提前祝寿,推杯换盏,听曲儿。
今日在宴席上一直周旋的温棠,觉得秦恭的日子过得着实不错。
她又翻了个身,不再面对他,平躺着。
“老祖宗将秦若月的婚事交予你操办,她可有满意的人选,你可挑中了?”他问。
提及自己手底下要交差的事情,温棠心思活络,秦恭的心思素来只在政务上,家中琐事,不过是过问几句,物质不短缺便罢,更不要提府内女眷婚嫁这等内帷事,他能注意到秦若月的婚事,还问她有没有挑中合适的人,应该是他心里有打算。
两姓结亲,从来不看男女两情,而看权与利。
她说,“前些日子已将老太太圈定的几家公子名帖让四妹妹过目了,四姑娘似乎尚未有特别钟意的人。”
“爷心里可是有了人选?可是这几日宴席上见过的青年才俊。”她试探着问,心中已有了七八分猜测。
“若得爷相中合适人选,可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温棠这话真心实意,若秦恭这位长兄亲自敲定人选,她省心省力,老太太那边也绝无二话,皆大欢喜。
“老太太说了,家世人品,相貌才学,样样都需出挑拔尖才行。”她补充道,点明要求。
“自然样样都好。”秦恭对对方颇为赞赏,出身高门,虽是公府庶出,生母低微,早年一直养在外头,却凭一身才学青云直上,高中状元,在家族重嫡重长轻庶的倾轧下,凭外放江南的卓著政绩重返京畿,前途无量。
秦恭顿了顿,声音里透出一丝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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